第15章[第2页/共5页]

我却感觉事情顺利得蹊跷。

三生石的血泪。

我一怔，转头一看。这些凡人有的还在痛苦挣扎，哭号着嫡亲至爱的名字，一如我。而有的已经断气，悄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，一如陌溪。

“三生！”

不知过了多久，陌溪似终究回过神来了，悄悄拍了拍我环住他脖子的手，表示我坐到他中间。他自琴案旁拿出一枝梅花，在纸上写道：“我记得你最喜好梅，本日刚巧瞥见这一枝开得极好，便给你带返来了。”

此时我方才明白，为何陌溪每次到地府转世时都会那样活力。他气的只是我不懂珍惜本身。让他如此疼痛。

我止住笑，转眼一看，倒是长安。

我笑道：“那就去夺吧。我陪你。”我将梅花放在琴弦之上，双手端住他的右手，轻声道，“此次，我必然不分开你。”

“三生。”长安神采悲悯，“你失了陌溪肉痛不已，而这数十万人皆是生灵，他们与你一样有所爱之人，你杀了他们，又让他们的爱人如何是好？”

大梦初醒。

长安叹道：“三生，你可想清楚，大开杀戒乱了六合运转之规便要受魂飞魄散之刑，这不过一场劫数，你助陌溪渡了劫，而本身却毁了千年道行……”

他身子微僵。我贴着他的耳朵没有说话。只能听到相互温热的呼吸。

他盯着我，眼眸里的神采在渐渐沉淀发酵，像是有甚么情感等候发作。

“喜好。”我拉住他的手，摩挲着他掌心的硬茧，“拿全天下的花给我换，我也不换你摘给我的这一株。”

我的俄然呈现使得世人一阵错愕，大呼着妖怪，连连退出去好远。将我与陌溪围成一个圈。

我缓缓闭上眼，断了心脉。

“陌溪，你可知我为何喜好梅？”我轻声道：“那是我与你缘分开始时的第一抹暗香，我喜好的，只是因为遇见了你。”

我俄然想到，这三生不过是陌溪许我的一场好梦，而不管梦再美，迟早也是得醒的。现在陌溪走了，不过是让我醒得更早一点罢了。

他的脸颊贴在地上，感染的泥土，阖上的眼不再展开，更不会和顺的看我。他的手还拽着我的衣袖，就像小时候跟在我的身后，就怕我走快了一点将他丢下。

回到虎帐，远远的便闻声一阵琴声自陌溪帐中传出。我心中欣喜，赶紧加快了脚步，撩开帘子，刚跨入帐中便嗅到了寒梅暗香。琴声一顿，陌溪抬眼看我。固然眉眼皆是笑的形状，但是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。

不知是谁如此吼了一声。

四周皆是窃保私语的声音，陌溪握住我的手一紧，怒极反而沉着下来，望着白齐，眼中的杀气骇得我也不由打了个寒噤。我安抚似的拍了拍陌溪的手，笑了，也晓得为何白齐要帮着陌溪救我了。他想让我成为制衡陌溪的一颗棋子。想让陌溪身败名裂个完整！

我冷哼一声：“我入了又如何，我生了又如何，此人间，已没有我值得沉沦之物。”

我傻傻一笑，俄然感觉之前问的那话是多么笨拙。

我看不懂他眼里的流转的神采，俄然想到，我想与他厮守平生，但是他想不想呢？他会不会在今后的糊口当中仍然惦记取皇位，怪我……我内心拿不准，回身问道：“陌溪，你说你不管如何都想获得皇位，如果……如果我能够帮你夺皇位，但是今后今后你再也看不见三生。用三生换个皇位，你换不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