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、军令状[第1页/共3页]
“彦明,坐啊,你又生甚么闷气,这一次李家那些儿郎,成心要看我笑话,我不立下军令状,袭破贼寇的老巢堡垒,让他们晓得我等的短长,我今后顶着一个‘妄言兵事’的恶名,还如安在军中安身,还如何建功立业?”
李傕看到徐琨再三请战,估摸着火候已够,也就不再假装出言禁止,他大声说道,并干脆慷慨地应允徐琨的要求。
也只要经历了陈仓战事、牛尾聚严师、三辅坞堡的等诸多事情以后,阎行才渐渐生长起来,他的心志经历过轮番磨炼以后,锐气收敛很多,“少年意气任侠行”的身影在远去,行事也更加沉稳,变得有了几分“重剑无锋”的味道。
“我不久前倒是见过北军当中的几位将士,恰好是河东人氏,就是不晓得他们此番是否也从征河东?”
“那还等甚么,我们从速去北虎帐中找他们啊,北军现在已经是不堪战了,如果人都在,就把他们都调到营中来,我就不信了,他们那些校尉、司马还敢回绝我等不成,大不了,我再去找一下李稚然,他都说了,奇袭之事,无有不准,恰好也让他出点力,免得让他白白沾了我等的破敌之功!”
阎行心想,当日曹鸢按剑北顾,一番建功立业的壮志闪现人前,此番他们几人定然也是主动请战,十有八九现在就在北虎帐中。
阎行听到徐琨大声在世人面前请战,心中顿时一阵焦急。这李傕大要看似不动声色,内心实则上非常凶险,这激将计用的甚是纯熟,徐琨一心想要在军中立名,他也用心用恶名相激,如果徐琨就此罢休,那只怕今后在军中也会落下一个“不知兵”的贬称。
“这——分兵绕后之事,实在凶恶,徐司马固然勇气可嘉,但是此计毕竟还是需求从长计议!”
阎行听完随即点了点头,他也当真思考以后,说道:
徐琨用兵好用奇谋破敌,这在牛尾聚之时,阎行就已经领教过了,当前固然徐琨阐发得头头是道,但是敌我情势毕竟只是从李傕的口中得知,一味寻求奇谋破敌的话,在敌情不明的环境下,是很轻易打败仗的。
这支马队人数未几,阎行带来的那些千余本部兵马,也就只要近两百飞廉马队,以是徐琨才有抽出一百飞廉骑一说。
说完,徐琨一下子就从马扎上站了起来,伸手又将兜鍪重新戴上,他是个急性子,事情一旦定下了,就要一口气做完,看着阎行方才起家,他跺了顿脚,拉着阎行的袖甲,迈步就往帐外走去,口中不断说道:
“小子,跟着雄师打了几仗,幸运立了些功绩,就也敢妄言兵事,帐中的久经疆场的诸君都没请战,倒是你这个小辈先上前了,莫非你当真觉得本身的韬略过人么?”
“校尉,奇兵之用,胆气为先,既然帐中诸君不敢分兵,琨请令,单独带一支轻骑,奔袭白波谷!”
不过军令状也已经立下了,阎行并没有如徐琨所言那样,在生甚么闷气,而是考虑奇袭白波谷之战如何行事,他看了看还在兴头上的徐琨一眼,口中说道:
这对于一个军中将吏来讲,无疑是致命的。
徐琨用力敲了敲中间的案几,收回“咚咚咚”的响声,他又抬眼看了阎行一样,说道:
“我筹办从我的兵马中抽出四百精骑,再加上你的营中的一百飞廉骑,总计五百马队,不携金鼓旗号,轻装上阵,扮成匈奴、白波贼寇的马兵,绕后偷袭他们的老巢白波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