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旧事（十八）[第1页/共2页]

“自是当真。”我说，“殿下喜好谁？”

兄长晓得我的心机，见我皱起眉，忙道：“这些事都定下了，你再不肯也没法。你我兄妹二人各有重担，我不辞劳苦，你也不成懒惰。我返来之时，只想听人夸你，晓得么？”

卫家和上官家也是世交，母亲归天后，两家干系还是和谐。逢年过节，父亲便要往外祖父家送礼，我和兄长也会每年到那边去看望一两回。

本日与齐王别离时过分仓猝，我未曾问他明日还会不会去。

我不像明玉那样喜好当家做主，便借着要练冰技的由头，将家中的事都交给了老祝，本身早早地分开了家门。

约莫是因为天还早，灞池上的人未几。

我晓得，一半是我的，一半是齐王的。

正说话间，兄长返来了。

“不必你去。”兄长道，“去洛阳，光路程就要好些日子，且这气候说不上哪天又要下雪。带上你又要多了车马行李，反倒不便。你在家过年，好好陪着父亲，晓得么？”

但本日，我别处虽也没摔疼，手却结健结实擦在了冰面上。

我愣了愣：“吉祥？”

我了然。

我想了想，道：“外祖父这腿伤只怕不轻，既如此，我也该畴昔一趟。”

兄长的目光似刀一样剜过来，我随即闭嘴。

我马上来了精力。

站在大门前，我目送着他的身影在街道上消逝，心中很有些难过。

我撇撇嘴角，道：“父亲那里用得着我来赔，他有几位如夫人和弟妹……”

伸开手掌看，倒是没流血，只是红彤彤的，下次再颠仆可就一定无事了。

老祝见状，也在一旁劝道：“娘子，国公也交代了，邻近过年，娘子就在家中好好待着便是，那边自有至公子去措置。国公方才还派人来叮咛，说娘子这些日子务必好好把冰戏练一练，到了初九，可要娘子去处圣上献吉祥的。”

我不放弃，也持续跟在前面：“我说到做到，殿下不若考虑考虑。”

像个花痴。

这个跌倒的姿式，倒是不蠢，只是有些不幸。

下定决计以后，我将身材往中间一歪。

望着天空，我想起我发起让他教我时，他那毫无兴趣的神采。

我讪讪地想。

见老祝絮干脆叨不止，我忙打断问道：“从都城到洛阳外祖父家，脚程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，兄长过年如何办？”

而接下来这一个月，他都不在家……

“怎一向坐着？”齐王说，“如何站起来又忘了么？”

我看着冰面，缓缓滑到一处平整的处所，而后，咬了咬嘴唇。

用过午膳以后，兄长就带着三四辆马车，往洛阳而去。

北风拂面，一人在我面前愣住，高高的个子，在湛蓝的天空下背着光。

“便是这事理。”老祝叹口气，“鄙人就说国公实在太焦急了些，远水救不得近火，洛阳也是京畿之地，莫非还会连个治腿伤的好郎中也没有？至公子现在畴昔，便要在路上守岁过年，实在不像个样。可国公只传话返来讲，为全面之计，此事不能拖。”

我无可何如，只得帮他清算行囊。

我轻哼一声，不说话。

这两日都没有下雪，冰面上，昨日留下的陈迹清楚可见，几道长线并行胶葛。

我的脸黑下来。

说罢，他对我笑了笑，自去安排挤行之事。

那冰戏会上，确有一环叫献吉祥。简而言之，便是要在皇亲国戚的女子当中，遴选一名面庞姣好的，照画上的仙女普通打扮。到时候，她像真的仙女普通，捧着用牡丹寿桃松柏枝之类的花篮献到天子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