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八章 私通(下)[第1页/共2页]
自景璘有了后宫,太后最看重的,就是子嗣之事。
“扯谎!”张谟嗓子锋利,喝道,“你若不晓得这是甚么,搜出那封信时,为何镇静,竟往嘴里塞!幸亏我等眼疾手快抢下一半,这才得了物证!到了圣前你还不诚恳,岂不怕治你欺君枉法之罪!”
本日这等宫宴,嫔妃们带着孩童来,她也最是喜好。皇子皇女们玩闹起来,在四周乱跑,她也不恼,干脆让嫔妃们在女眷这边的案席上自行落座,和乐一片。
她看明玉一眼,终究闭嘴。
合法我在心中飞速计算,想着该如何破局,俄然,我听到上首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。
董淑妃凑畴昔,一句一句念完,看我一眼:“好一篇情诗。”说罢,她持续问玄云,“这信,也是玄真给你的?”
“贫道冤枉!贫道冤枉!”玄云跪在地上,膝行两步,伏拜叩首,“太后、圣上明鉴!贫道是玉清观女冠玄云,本日之事,贫道也是受命行事,不知这承担里究竟是甚么东西!”
“玄真……”她哽咽着说,“是……是玄真……”
“若玄真私通授受之人,是朕呢?”
“此事,仍与玄真有关。”张谟道,“克日,臣往芙蓉园检察出入簿册,发明玄真在芙蓉园之时,曾擅自出入。玄真有司符令,可因得其身份殊异,宫卫未敢禁止。芙蓉园中的戒令、纠禁及谪罚亦乃臣执掌以内,今臣得知此事,不敢坦白乃至疏失,特来禀报。”
看去,却见是宫正张谟,领着几名寺人,拖着一个女子来到了殿上。
内侍不敢怠慢,随即又呈到上首,在世人面前翻开。
那女子头发狼藉,哭哭啼啼。我看去,心中一惊。
太后皱眉:“这是出了何事?”
那是我给兄长写的。两个月前,他在信中说,想看看我的书法如何,让我端庄写一篇字,附在信里寄给他。他喜好古诗,我就挑了一首记念远人的诗,交谊兼备,一举两得。而我也晓得兄长对书法严苛得很,为了不让他太绝望,我练了很多遍。这张纸,看模样应当就是我练字的废纸。
我心中一凛。
我看去,愣了愣。
“贫道不知……”玄云道,“玄真只叮咛贫道将这包物什放到西华门外一棵老槐树下,别的不消管。”
殿上顿时哗然一片。
我正给嫔妃们的手腕上系着绦绳,身后传来一阵鼓噪。
说罢,他一挥手,即有部下将一包物什交给中间的内侍。
太后和景璘还没说话,董淑妃已经正色道:“玄云,你说你是受命行事,奉的是谁的命?说出来,如有冤情,太后和圣上自会为你做主!”
那日我分开芙蓉园时,卫士一向盯着的眼神,蓦地在脑海间浮起。
“禀太后,”张谟一礼,道,“这女子鬼鬼祟祟,诡计捏造通行符令,潜出宫去,被宫门卫士当场看破,并在搜出随身之物多少。臣检视以后,只觉事关严峻,未敢私行措置,特送来殿中,请贤人定夺。”
从那信纸残片可知,本日之事,并非即兴而起。只怕我每应对一句,她便有背工等着。
此人我认得,是我部下的一名女冠,法号玄云。
这场面虽低劣,却非常致命。
董淑妃还要再问,明玉不冷不热地打断:“这殿上,究竟是太后圣上做主,还是董淑妃?”
太后微微点头,正要说话,张谟却道:“禀太后,臣另有一事,要向太后及二圣禀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