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空中的绞杀[第3页/共3页]

“老赵，我的发动机中弹了！”

迫使敌机转向躲避时，他瞥见此中一架零战的机翼上有三道玄色条纹。

三架零战紧追李默的五号机，像三只嗅到血腥味的沙鱼。

机翼下的火箭弹呈流线型摆列，弹体上的黄色警示条纹被月光分裂成明暗相间的斑马线。

地勤连长王华最后一次查抄挂弹舱。

4200米高空，淡薄的氛围让座舱玻璃结上一层薄霜，如同被撒上了一把细盐。

耳机里传来电流的沙沙声，却袒护不住他语气中的镇静。

“海子，带三号、四号缠住零战。”

这类火箭弹每个重68公斤，弹头装着11公斤高爆火药，尾翼在氛围中扭转收回蜂鸣。

他的目光扫过仪表盘上跳动的油压表——130PSI，普通。

将跑道两侧丛生的蒿草压成贴地的波浪，草根被扯断时收回细碎的噼啪声。

此中一架零战的飞翔员当场被爆头，头盔面罩爆裂的刹时，脑浆混着鲜血喷在玻璃上，像一幅笼统派画作。

“全部重视，节俭弹药，用机炮点射！”

阳泉县城的表面在火光中若隐若现，护城河的水面被映成暗红色，像是一条流淌的血河。

滑行过程中，他瞥见地勤们举着加油灯疾走而来，油渍斑斑的事情服在风中翻飞。

此时，陈海的声音带着杂音传来。

就在此时，云层中俄然窜出两架漏网的零战，明显是诡计偷袭。

他扫了眼油量表，残剩燃油仅够保持20分钟空战，指针在“LOW”地区边沿微微颤抖，如同濒死者的脉搏。

发丝间还夹着几块藐小的弹片，像是战役奉送的勋章。

他切换至20mm机炮，这类机炮射速高达每分钟600发，现在却要像偷袭手般精准。

陈海的二号机在无线电里轻笑道。

赵天雄拉动节流阀，战机如饿鹰爬升，高度表指针猖獗转动，仿佛在跳一支灭亡的圆舞曲。

赵天雄的声音通过无线电传来，尾音被发动机的轰鸣撕扯得支离破裂，像是一块被嚼烂的破布。

座舱盖升起的刹时，冷风裹挟着硝烟味劈面而来。

对准敌机尾翼悄悄扣动扳机，穿甲弹扯破金属的脆响中，轰炸机的起落舵回声而断。

飞机失控撞向另一架，两团火球在夜空中盛开，如同两朵庞大的虞美人，花瓣是燃烧的金属，花蕊是爆炸的气浪。

当敌机进入400米射程，他判定开仗，曳光弹精准射中敌机座舱。

“保持沉着，向东南边向离开！”

雷达屏上，十二架敌机如同十二只丑恶的甲虫，正以疏松的护航阵型在野狼谷上空巡查。

赵天雄抓住间隙，推杆压机头，操纵爬升速率咬住另一架轰炸机。

一架零式擦着他的垂尾掠过，机翼上的30mm机炮擦出的火花几近照亮座舱。

赵天雄坐在01号机座舱内，皮革飞翔手套与把持杆摩擦出沙沙声响。

在P-51野马战役机的时速面前，零式引觉得傲的矫捷性不过是橱窗里的安排。

弹壳从抛壳口跳出，在月光中划出银色的弧线，叮叮铛铛落在跑道上，像一串散落的项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