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.狼狈[第3页/共3页]

现在冯璋节节败退，那河阴节度使虽是碌碌之辈，招讨使韩蛰倒是个硬钉子，虽稀有次极惨烈的战事，却所向披靡。这等情势下，有些人对冯璋降而复叛，反倒减弱冯璋权势，更难抵当。

范自鸿抬眸之间，目光扫向令容，眼色微沉。

天阴沉沉的，冷风吹过来，渐添寒意。

因韩家为她添了很多助力，甄皇后待杨氏愈发客气，连同令容都叨光，受了很多犒赏。

她中间除了宫人内监，还跟着范香。

讨贼的事最后举步维艰，但颓势一旦挽回，各自气势便迥然分歧。冯璋当然悍勇，他手底下的将领却鱼龙稠浊，有些是随他草泽起事，发愤要带兵直捣都城，杀了那昏庸无能的天子老儿，享尽繁华，身后没顾虑，奋勇无所害怕。有些倒是官兵背叛投奔畴昔的――比方晁松。

“韩蛰啊。”范自鸿嗤笑，端倪间渐添锋锐。

高阳长公主点头，中间尚政亦告别先行。

安安稳稳走到宫门外，跟着小内监往延庆殿走。

高阳长公主只笑了笑，“等韩蛰回京，她不再躲着，多的是机遇。”

对坐说话将近半个时候，杨氏瞧着甄皇后稍露倦色，这才起家告别。

杨氏和令容入宫时，走的是女眷惯常出入的西华门。

他进京的光阴不短，跟杨氏也有过数次照面，先前韩家太夫人丧事，尚夫人曾来记念，尚政亦曾跟从同去。走出数步，尚政便朝杨氏拱手，“好久未见夫人，诸事可好？”

杨氏含笑而答，就着宫人搬来的绣凳欠身坐下，探头瞧那襁褓里的婴儿。

杨氏将范自鸿打量半晌后收回目光，向高阳长公主道：“民妇另有事在身，先行一步，请长公主意谅。”

宫门处殿宇甚少，天气阴沉，十数步外两小我并肩走来，确切范自鸿和尚政。两人明显是刚下值，腰间佩刀不见踪迹，羽林卫的甲胄也都脱了，只穿长衫。

“又胡说, 这些都有规制, 哪是随便改的。”杨氏笑嗔。

“再小的年纪，也是韩家的人，杀人越货的本领怕也不小。”

杨氏非常对劲，“谢恩的礼数都记取了？”

渐近宫门，走在前面的高阳长公主俄然缓了脚步，看向侧旁。

范自鸿并未讳饰，点头承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