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1.避嫌[第2页/共3页]
暗害的事当然不能说,但别的……
柔嫩的指尖带着膏药擦在腿上,不慎扫过大腿内侧,韩蛰的腰腹愈来愈紧绷,没了外裳讳饰,窜改清楚落在令容眼里。
伉俪虽曾靠近过,次数却未几,还都是在暗淡罗帐里,韩蛰也只会在情动时将身上扒开,平常虽暴露胸膛,别处都还遮着。现在他坐在灯架旁,浑身高低每一处都照得清楚清楚,令容撞见正面,下认识垂眸。
杨氏晓得女儿的脾气, 念及先前跟韩瑶提及婚事时她的态度, 内心就有了数。
韩蛰已将药粉薄纱备好,胸膛赤着,受伤的腿搭在劈面椅上。
令容遂帮他解了外套,没了玄色衣裳讳饰,敞亮灯光下,他中衣上的一团血渍便露了出来。她轻吸口气,蹲身在旁,瞧着他大腿上的班驳血迹,声音发紧,“这是……要紧吗?我去叫郎中。”
令容低垂着头,目光只在方寸之地打转。
如许的事本来无需她亲身过问, 毕竟高修远是韩蛰救下的人,因是男客, 也被韩征安排在外院,她能派小我畴昔劝留, 就已算看重了。
这两天里,他大半的心机还是落在了田保那鬼画符般的账册上。那册子画得虽混乱古怪,锦衣司里却也有很多能人,按着田保目不识丁的心态猜测,再循着锦衣司里把握的动静考虑,竟然也看懂了大半。
韩蛰的目光将令容浑身高低打量,有些核阅游移似的。
令容便点头表示,待枇杷等人都出去了,才扶着韩蛰往里走,“夫君如何了?”
她没敢担搁,搁下药箱,去阁房里取了温水和洁净的软巾。
“嗯。”韩蛰端坐,任由令容涂抹伤药,身子不自发地紧绷。
韩蛰也未料有此变故,神采不太天然。
韩蛰跟田保的比武激起暗涌,连永昌帝都较着发觉了。
冷固结痂的血碰到温水,半晌就将软巾染红,令容瞧见伤处外翻的血肉,也自心惊,“是箭射出来的伤口吗?”
回想她方才下认识解释,急着避嫌时的神情,韩蛰才俄然明白横亘在伉俪间的隔阂――她先前执意和离,心存顾虑,应当就是为这隔阂,总以外人的身份自居。
未几时韩蛰出来,令容已在榻上坐着了,仿若无事。
仓促赶到客房时,高修远已在门外站着了,只是被家仆拦着,不得脱身。见杨氏开口挽留,高修远忙拱手施礼,“晚生蒙韩大人援救,已感激万分,现在伤势已病愈,实在不敢叨扰,夫人美意,晚生感激不尽。”
韩蛰觑她一眼,没说话,走到里间桌旁坐下,才道:“帮我宽衣。”
韩家是他不得不倚仗的股肱之臣,田保又是他的亲信,永昌帝居于皇位,发觉本身竟然不能居中调和后,有点沉闷沮丧,晓得本身没本事节制局势,转而盯上了甄皇后的肚子。
“表妹?”韩征稍觉不测。
但高修远却与旁人分歧。
她自悔讲错,明显也是发觉了这奥妙的府中情势――即便她不晓得韩家所谋的事。
在贰内心,她算韩家的一员吗?
杨氏闻讯, 赶紧赶往客房。
昨晚母女夜谈, 韩瑶开初还颇羞怯,不肯说, 被杨氏点透, 才暴露心迹。
“教唆行刺的是田保,被刺杀的是千牛卫将军,不过刺客没到手,他仍好端端的。”韩蛰盘膝在榻,握住她的手,“刚才为何怕我活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