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表哥[第1页/共3页]
她是孤儿,四五岁时就陪着令容玩耍了,这些年颇受宋姑照顾教诲,处得非常和谐。去岁来初潮时,也是宋姑给她指导,便多几分靠近,少些许羞赧。
两个月前,她还如刚出樊笼的黄莺般笑着迎他,缠着他带她去玩耍,靠近依靠。而本日,他千里迢迢地跑来,想劝她拒了婚事,再请长辈做主。来的路上他乃至感觉她会承诺,谁知见面后,她却老是冷酷遁藏。
宋姑掩着嘴笑了笑,没再多说。
她的娇娇是美人,不止面庞标致,身材也要超卓,重新发丝到脚指头,哪儿都出挑。
韩蛰即便恶名在外、叫人畏敬,令容却清楚地记得,宿世娘舅曾不无感慨地说,韩蛰为官数年,从未收过半个同僚赠送的姬妾,也未曾因女色而在审案时有半分离软。只这一点,就比宋重光这胡乱心软没定性的人强多了。
“刚才为何躲我?”宋重光盯着他,神情似有点悲伤,“给你贺了生辰后,我便去了外祖家,月尾听到你被赐婚的事,忙赶过来。韩蛰是如何的人,你没传闻?嫁给了他定有受不尽的委曲。”
宋建春笑着点头,“不是去看龙舟吗,如何这会儿才返来?”
半晌沉默,令容态度冷酷,宋重光的心垂垂沉了下去。
往年端五,都是他俩和傅盛、傅绾兄妹一道。因傅姮去岁八月时就出了阁,傅盛又因行事荒唐获咎田保,扳连令容被无端赐婚,现在还禁足在家中,每日除了跪祠堂,便是关在屋中读书,连二门都不准出,本年就只剩下傅益带着令容。
纵情回到府中,却见门房里坐着宋家的仆人,正跟熟悉的管事说话。
走至水榭处,令容仍感觉如芒在背,却半点都没转头去瞧。
“表哥感觉我应当情愿吗?”令容抬眸,轻笑了笑,带些讽刺味道,“这些年表哥的照顾我都记得,令容心中视你如长兄,别无他意。现在我已有了婚约,这类话还请表哥莫再提起。”
“表哥。”她退了半步,抬头瞧他,“这儿不是去后园的路。”
两人走远,令容才抬眉道:“表哥想说甚么?”
说罢,退后半步微微屈膝,抬步就走,留下宋重光愣在原地。
他呈现得高耸,这儿又邻近女眷住处,平常甚少让外男靠近,宋姑和枇杷都觉对劲外,忙道:“表公子……”
“我好歹比女人大两岁,这个春秋该是甚么模样,莫非不晓得?”枇杷低声,面色微红。
浴桶中的少女阖目养神,浸过的青丝湿漉漉的散在肩头,乌黑的头发柔白的肌肤,在氤氲热气中分外都雅。她胸脯前已垂垂鼓了起来,如蓓蕾含苞,因她平日贪吃,养出了一身极细致柔嫩的皮肉,骨肉匀停,肥瘦适合,身材垂垂闪现,比起同龄的女人超卓多了。
令容在车中晃得困了,睡意侵袭,倒是中间宋姑闻声,随口道:“嘀咕甚么呢?”
“然后——”宋重光顿了下,想去触令容的肩膀,被她躲开,眸光一黯,遂大胆道:“然后等这事风头畴昔,几年以后,我会请爹来提亲。爹拿你当女儿一样心疼,娘也是,哪怕我家中比不上相府显赫,我的情意你却晓得,这辈子我孤负谁,也不成能孤负你。”
宋姑难堪,想再劝,令容却指了指前面的水榭,“宋姑,你和枇杷先去那等我吧。”
“果然是娘舅。”令容欢乐,三两步走进雕花门中,仓促绕过紫檀云石屏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