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偶遇[第3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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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容遂停了车马,宋姑寻了两位近处玩耍的男孩,使些银钱,请他们折些枝叶下来。
说罢,在令容发觉之前收回目光,催马走远。
只可惜年纪小了点,身子还没全然长开。
谁知行至半途,樊衡却俄然缓了马速,指着前边一辆马车上的徽记,说那是靖宁伯府傅家的人,看其璎珞流苏装潢,里头坐的应是女眷。
令容闻言,设想韩蛰说这话时抉剔嫌弃的神情,蹙眉低哼。
面貌确切鲜艳出众,比他料想的还要都雅很多,叫人舍不得挪开眼。
若做主赐婚的是个明君,傅家若不甘心,也许另有转圜的余地。偏巧坐镇朝堂的是永昌帝那昏君,只求颜面不讲事理,中间另有田保添油加醋,煽风燃烧,傅家没本事跟天子对着干,也只能识时务些。
次日凌晨,令容打扮打扮过,便去前院找父亲。
傅云沛等了数日没那少年的动静,只盘曲密查到田保年前曾认了位表侄,连他的住址都探到了。随后傅云沛带着傅益进京一趟,远远瞧见那表侄的面貌,恰是当日傅益放走的少年!
身姿劲拔,冷冷酷然,虽让人感觉凛然不成侵犯,却不像印象中那样寂然严肃。
傅令容?这么巧。
走得近了,她才辨出此中一人的面庞,竟是韩蛰。
傅云沛和傅锦元即便不喜韩蛰的名声,想着女儿要嫁到韩家门中,也只能拿出和蔼态度来,免得两家反目,转头叫令容独安闲都城刻苦。
数年以后,他还会率军平叛,威震四方,终究谋夺天下。
令容站在坡上,举目瞧过四野风景。
这些惩罚却仍难窜改天子赐婚的究竟。
旋即,就听樊衡啧了一声,“真巧,那位就是傅家二女人。”
这跟傅锦元料想中的截然分歧。
“这事我晓得,你祖父也有想刺探清楚。”
“女人,刚从那边摘的,都新奇着呢。”枇杷将花束递在令容手中,随她目光瞧向远处,看到绝尘而去的两人,便抱怨道:“那人可真讨厌,偷着瞧女人不说,还背后里群情。”
但恰是这位墨青衣衫,随便打马走在郊野的男人,一旦进了锦衣司,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辣苛吏。令容乃至能够设想他在狱中闲庭信步,冷酷瞧着犯人被酷刑折磨得半死,他只皱眉缓缓擦去溅来血迹的姿势――令人害怕胆怯。
今后她若真嫁入韩家,相府谋逆,必然更加谨慎。韩家树大招风,又有无数虎狼环伺,盯着韩家和来往亲朋,像堂哥那般性子更会招致祸事。
令容放心备嫁,还是如常的吃喝谈笑,因待在家中的光阴已未几,格外爱缠着宋氏。
令容嚼着甜丝丝的蜜饯,语声儿都是柔嫩的,“女儿想清楚了,爹娘不必担忧。不过――”她将蜜饯咽下,喝了半口茶水,娇丽的面庞上便严厉起来,“田保跟我们府上非亲非故,怎会晓得府里有我?这事儿实在蹊跷,爹可得劝着祖父查明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