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.旧梦[第2页/共3页]

“夫君身边也有如许的能人吗？”

杨氏瞥他一眼，笑了笑，“也不怕伤了我的屏风。令容――今后出入带上她们，我也好放心。”遂叫飞鸾飞凤拜见令容，又叮咛她们务必谨慎机灵，护好少夫人。

五日以后，韩蛰跟令容路子金州，正巧夜色已深，便绕往傅家报了个安然。次日晨起赶路，晌午之前便抵都城相府。

孤负少年情义的宋重光，和夺走她性命的射箭人。

官道两侧栽满古柳，比起影象里的晴川绿荫, 初冬时节颇显冷落。

“是对双生姐妹，姐姐飞鸾，mm飞凤，技艺出众，人也机灵可靠。你娘舅帮着物色的――”杨氏看向韩蛰，“感觉如何？”

“嗯。”令容点头，“传闻他不止武功好，箭术也很超卓。”

那道猝然射来的铁箭，仿佛只为取她的性命。

相府不像王府将门能养亲兵保护，即便花重金请了妙手，也是暗里庇护韩镜等人。

倘若不是戏言，即位后这心机为人所知，以韩家的景象，有人想禁止，半点都不料外。

恰好是午餐的时候，世人在丰和堂用饭，令容陪着杨氏说话，得知她被捉走的次日傅家便仓猝遣人来探动静，杨氏毫无眉目，大为担忧，却没张扬。等了两日，传闻一名姓高的公子求见，请入厅中欢迎，才晓得令容是被挟持当了人质，有锦衣司的人暗中庇护，他特地来递口信，叫杨氏不必担忧。

这当然不能禁止。

特别故地重游，旧景再现，当时被射杀的惊骇疼痛便愈发清楚。倘若真是唐敦脱手，这笔账不成不算。她最后只凭梦境做三分猜想，现在却已有五分推断，剩下的，便是看看唐敦真容。

令容跟着韩蛰朝行夜宿, 因走的都是官道, 特地在宿世丧命的山坳立足。

不慎对上韩蛰的眼睛，那位也似笑非笑地瞧着。

她死前身在车厢，帘外唯有暴雨滂湃，视野被车帘拦着，并未曾见过那亭子，哪怕做梦，也该是常见的粗陋茅亭。但是梦里所见的，却跟面前这座一模一样！

杨氏笑着斥她，却没究查，叮咛鱼姑，“把飞鸾飞凤叫来。”

姐妹俩齐声应是。

――比及了年节，虽被贬谪惩办，却仍身在都城的唐敦必会来韩家！

她强压震惊，看向韩蛰，“夫君，从劈面那亭子射箭，能到这里吗？”

令容跟在身后，也盈盈施礼。

韩蛰打量了下，道：“须用铁箭才气准，射箭的人还得有好箭法和臂力。”

本来她觉得韩蛰那句娶她的话只是登徒子的戏语，没太放在心上，现在却已明白，韩蛰并非那样孟浪的脾气――起码不会对初度见面的女人随便说婚娶的话，那句话的背后必有原因。

“是说唐敦？”

韩镜和韩墨都还在衙署没返来，两人不急着回银光院，先往杨氏的丰和堂去。

闻声外头脚步声传来，韩瑶没敢动，杨氏却一眼扫见了。

两姐妹侧身闪避，铁手探出，接住袖箭，半跪在地。

“谁许你乱动了，还不归去站着！”杨氏转头斥她，韩瑶腆着笑容过来，“早晨再站半个时候补上，好不轻易比及他们返来，我也猎奇母亲物色了如何的妙手。”

沿官道奔驰赶路，比东躲西藏的逃亡之旅快了很多。

令容未料他母子行事如此敏捷，惊奇之余，推免不过，便伸谢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