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7.旧梦[第3页/共3页]

“夫君身边也有如许的能人吗？”

本来她觉得韩蛰那句娶她的话只是登徒子的戏语，没太放在心上，现在却已明白，韩蛰并非那样孟浪的脾气――起码不会对初度见面的女人随便说婚娶的话，那句话的背后必有原因。

姐妹俩齐声应是。

这当然不能禁止。

遂叫贴身丫环看茶，问她一起可曾吃惊受伤。

杨氏叫韩蛰免了，只留下鱼姑在侧，牵着令容的手进屋，“可算是返来了，先前得知那信儿，担忧得两晚都没睡好。跟家里报过安然了？”

她居于潭州多年，并无仇家，细想起来，独一能招来妙手设伏的不测就是韩蛰。

她死前身在车厢，帘外唯有暴雨滂湃，视野被车帘拦着，并未曾见过那亭子，哪怕做梦，也该是常见的粗陋茅亭。但是梦里所见的，却跟面前这座一模一样！

令容跟着韩蛰朝行夜宿, 因走的都是官道, 特地在宿世丧命的山坳立足。

韩蛰觑她一眼，见令容盯着他的碗，遂将里头的肉丸夹给她，“他的箭术精准，这点间隔不算甚么，只是臂力不及，怕要多练几年才气精准。你问这做甚么？”

坐了半晌，门帘动处，鱼姑带着两个二十岁出头的精干女人走了出去。

这回令容被挟持，是因她韩蛰老婆的身份，今后行走都城，更不知有多少凶恶。杨氏感觉歉疚，格外留意，从杨家选中的六人中挑了最出众的飞鸾姐妹。

“就是随口一问。刚才颠末时俄然想到，那亭子居高临下，倘若设伏，很有阵势之利。”

“有两三个，不过箭法整齐不齐。如何？”

饭后两人回银光院，因杨氏说高修远报信后临时住在都城，令容便道：“当时能让长孙敬消去戒心，全凭高公子递信，跟樊大人联络。我想明日去跟他称谢，夫君感觉能够吗？”

令容未料他母子行事如此敏捷，惊奇之余，推免不过，便伸谢收了。

都城十月，几场萧瑟秋风后，树叶大半残落，在地上堆积厚厚一层枯叶。因前天下了场夹着雪砧子的冷雨，丰和堂里已换了厚帘子，趁着本日晴好，鱼姑正带人晾晒过冬的衣裳，杨氏穿戴秋香色团花锦袄，坐在躺椅里，经验韩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