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.赐婚[第1页/共4页]
靖宁伯府的爵位传了数代,垂垂式微,每年开消如旧,进府的银钱却有限,垂垂将祖宗财产吃空,良田庄子变卖了很多。到现在,庄子虽还剩了几处,能拿得脱手的却只要翠鸾峰下的这处别苑。
令容不敢松开手指,拽着他衣袖,盈盈施礼道:“这回是我堂兄冒昧,获咎了公子。他自幼恶劣骄横,行事不知分寸,祖父得知此事,已严惩他了,因他还在跪祠堂,特地命我们过来赔罪,送公子回家。”她双眸敞亮,瞧着少年,见他唇边讽刺般动了动,晓得贰内心必然尽是恶气,便道:“堂兄虽恶劣,我府上却不是仗势欺人的,公子如有怨气,尽可开口,祖父必会叫他赔罪。”
她生得娇媚,身材柔嫩多姿,比起端庄温良的皇后,更能小意体贴肠哄着男人。
韩镜脚步微挪,才要推却,却被身后的嫡长孙韩蛰悄悄牵住衣袖。
范贵妃亦拥戴道:“臣妾先前瞧世家女儿们的画像时也见过,当真是面貌倾城。”
令容心中仍旧忐忑。
“是真是假,问出来一瞧不就晓得了!”令容笑容嫣然。
才出了垂花门,便见傅益快步走来。
令容并不困,因逛了一圈没瞧见那里关了人,只好拉着傅益刺探,“前儿堂哥去踏青时跟人起了争论,传闻他将那人关在别苑里,迟早折磨着报仇,哥哥晓得么?”
现在得了自在,固然傅益满口惭愧,赔了银钱,还想让他去府中让受傅盛赔罪报歉,他却半晌都不想留在此处。那些银钱他分毫不取,骑马便飞奔回京。
“这倒不难。只是……此事切当吗?”
只是那双眼睛倔强,盯着令容兄妹俩,意颇不忿。
他的脸上是惯常的淡然,出口的话却叫永昌帝不自发地松了口气——倘若韩家祖孙当场拒婚,不识汲引,他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。
卖力看管的仆人才被傅益怒斥了一顿,这会儿分外乖觉,半个字都没敢多说,恭恭敬敬地开门请兄妹俩出来。
毕竟是堂哥,隔着一层,傅益不想平白肇事,天然谨慎些。见令容唇边沾了些糕点粉末,不由一笑,伸手擦去。
“当然,但……”令容仍揪着他衣袖。
十六岁的少年郎锦衣玉带,端倪英挺,大步走来时意气风发。
田保因他数日未归,不免问原因。
正想再劝,却听他俄然开口。
田保得知,脸便沉了下来。
“尊府行事开通,此事与旁人无尤。”
谁知傅益出去走了一圈,还真找到了地儿,将她也带畴昔。
令容影象里的傅益还是乌黑肥胖的模样,因石场退役辛苦,那双手磨出了厚厚的茧子,脸上常带疲色。本来漂亮的脸在风霜腐蚀下变得粗糙,因凶信接踵,眉间乃至早早就有了皱纹,瞧着能比同龄人老好几岁。
说罢,举杯喝酒,权当是定了此事。
少年气盛,哪肯低头?平白被关了三四日。
田保没再诘问,只随口问他是去哪座山玩耍,景色如何,高修远照实答复。
他仗着天子宠任,在都城横行放肆,何曾将式微的伯府放在眼中?打狗还需看仆人,他畴前身份卑贱,受尽冷眼,现在飞黄腾达了,更容不得旁人鄙视,更何况那傅家欺负的还是他新认回的表侄?
“他擅自关了人还折磨?”傅益闻言皱眉,却晓得mm不会平白胡说,只迷惑道:“你怎会晓得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