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谋杀[第3页/共4页]
当晚韩蛰没返来,令容也晓得,出了这类事锦衣司必会插手,更何况那刺客和背叛的将领还是韩蛰亲身抓的,怕是要连夜审判。是以没再多等,用罢晚餐,心神不定地坐了会儿,再给伤处抹点药,便熄灯睡了。
那张娇丽的脸颊突入脑海时,韩蛰面上的冷厉之色稍淡。
她最怕这些,晓得韩蛰没来及包扎便来找她,低声道:“方才多谢夫君。”
但情势明显不是如此。
令容夹在裂缝里游移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令容方才被吓得心惊胆战,见又有人来,不由防备,往里头藏身。
羽林卫及时救驾,刺客却还是伤了龙体,虽无大碍,却也惊了圣驾,不敢多驻留,已传令各处,筹办回鸾。
此时没了旁人,令容缓缓褪下外裳里衣,手臂、肩膀、大腿、后背稀有处擦破了皮,另有两三处淤青,在嫩白的肌肤上格外夺目。
宋姑在旁帮手,见了心疼不已,“这是如何闹的?登山时摔着了吗?”
他强压唇边笑意,退开半步高低打量半晌, 才道:“再高点就无妨,你先退归去。”
……
一夜审判,韩蛰走出刑部大牢时,已是次日凌晨。
山洞背对阳光,非常暗淡。
待那女医来了,帮着一道擦膏抹药。
“嗯, 我晓得。”
韩蛰报命,当即回衙署安排。
韩蛰将令容送到住处就仓促走了,令容仓促换了套衣裳,见杨氏和韩瑶都不在,也不敢四周乱走,便只在屋里等着。两炷香后杨氏和韩瑶返来,各自面带惶惑,让令容收好东西,待会怕是要銮驾回宫。
韩蛰遂取出来,又撕了一段衣衿给她。
一旦永昌帝被刺杀,这昏君膝下没有子嗣,独一的兄弟又是个天生的傻子,皇位虚空,民气一散,必然生乱。
……
如许一说,令容顿时回过身来。
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平静下来,回过身看看那裂缝,“踮着脚尖畴昔吗?”试了试,固然能将身子踮高些,那狭小处仍对着胸脯――难怪钻出去时感觉疼,必然是怕极了不管不顾地往前冲,才会蹭得短长。
令容“哦”了声, 盯着面前可爱的岩石, 将胸前堆着的衣裳先扯出去,原路返回。方才被挤得紧,浑身哪儿都不舒畅,胸前更是微微疼痛,连衣裳都皱了, 破坏些许, 暴露里头肌肤。她背转过身, 低声道:“夫君, 你先转过身去。”
令容还是背对着他, 将衣裳理得平整些,因胸前微微疼痛,偷着揉了揉,待松缓些,才极力平复心境。
行宫风声鹤唳,令容和韩蛰走畴当年,羽林卫已列队仗剑,在要紧路口巡查。
半夜梦醒,见枕边空荡荡的,满屋乌黑,想着白日的凶恶,不由入迷。
韩蛰点头,穿好了衣裳,站起家时神清气爽,“走吧,行宫必然都乱了。”
据永昌帝遇刺时在场的侍卫所报,当时是有人用猎物将贪玩贪功的永昌帝诱至偏僻处,事前设了埋伏,欲图用箭射杀。后因羽林卫将军及时赶到,弓箭被夺,那些林苑奴婢便从密林窜出,挥刀围攻,有十四五人之众。
那伤口虽没毒,但肩头伤口血肉恍惚,看着都感觉疼。
向来冷硬的心仿佛被温水浸润,韩蛰不自发地收紧双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