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谋杀[第1页/共4页]
“好。”韩蛰服从。
令容“哦”了声, 盯着面前可爱的岩石, 将胸前堆着的衣裳先扯出去,原路返回。方才被挤得紧,浑身哪儿都不舒畅,胸前更是微微疼痛,连衣裳都皱了, 破坏些许, 暴露里头肌肤。她背转过身, 低声道:“夫君, 你先转过身去。”
羽林卫及时救驾,刺客却还是伤了龙体,虽无大碍,却也惊了圣驾,不敢多驻留,已传令各处,筹办回鸾。
“你先转畴昔!”
待那女医来了,帮着一道擦膏抹药。
半夜梦醒,见枕边空荡荡的,满屋乌黑,想着白日的凶恶,不由入迷。
山洞里安温馨静,只要风声飒飒传来,令容胸腔里咚咚狂跳,脸上也被蒸着似的发热。
“嗯。”
一夜审判,韩蛰走出刑部大牢时,已是次日凌晨。
宋姑会心,忙去安排枇杷,又在旁备下净水软巾。
那伤口虽没毒,但肩头伤口血肉恍惚,看着都感觉疼。
昨日受了那样的惊吓,按着令容的性子,今晨必然会做些好吃的压惊。他当然惯于行走在阴沉监狱,对饮食却一贯抉剔,在那等血污阴暗的处所吃不下东西,路过道旁食店也勾不起食欲,现在腹中空空,倒颇驰念她和红菱捣鼓出来的粥菜点心。
“不准笑!”
一旦永昌帝被刺杀,这昏君膝下没有子嗣,独一的兄弟又是个天生的傻子,皇位虚空,民气一散,必然生乱。
刑部大牢内,这会儿倒是火把透明。
宋姑瞧着心疼,让红菱去做些苦涩的吃食过来,又取了蜜饯放在令容手边。
令容的擦伤并不重,抹了药疗养一阵便能病愈,连个疤也不留。但岩石坚固,磨破的伤口格外疼,更别处酥软的胸前还挤了点淤青出来,令容自幼娇气,拿指头稍碰伤口,便疼得皱眉,泪花儿只在眼眶打转。
这长孙敬当然有抵挡昏君的本领和胆量,却没有胸怀天下、深谋远虑的目光和蔼度。
谁知事与愿违,他才进府门,还没绕过屏风,便见韩镜身边的管事从门房走出来,端方施礼。
令容问起原因,才晓得是有人混入行宫,企图趁围猎时行刺。
韩蛰因卷入缉拿刺客的事,后晌一向在永昌帝身边待命,进城后也得空回府,跟韩镜一道侯在宫中。等永昌帝稍歇了半晌,便将相爷韩镜和刑部尚书及北衙禁军统领、韩蛰等人调集起来,令刑部和锦衣司合力,严审此案。
夏季里穿得薄弱,令容整小我都被圈在韩蛰怀里,后背紧贴他的胸膛,炙热又温厚。提心吊胆之下,方才的羞窘总算褪去,令容放轻呼吸,垂垂安静。
韩蛰将令容送到住处就仓促走了,令容仓促换了套衣裳,见杨氏和韩瑶都不在,也不敢四周乱走,便只在屋里等着。两炷香后杨氏和韩瑶返来,各自面带惶惑,让令容收好东西,待会怕是要銮驾回宫。
韩蛰似洞察她的心机,唇角微动,“你今后退开点。”
此时没了旁人,令容缓缓褪下外裳里衣,手臂、肩膀、大腿、后背稀有处擦破了皮,另有两三处淤青,在嫩白的肌肤上格外夺目。
令容解开他衣裳,按着韩蛰的叮咛洒上药粉,临时拿衣衿绑住。
令容脸上更红, 恼羞成怒, 回身一拳捶在韩蛰背上, “我是为救夫君性命才困在这里!”
天子昏聩,寺人弄权,节度使盘据,边陲也不甚安稳。巍峨光辉的宫阙摇摇欲坠,勉强能将其民气捆在一处的,是数百年传承的皇家正统,是朝堂上很多朴重之臣的苦心运营,是边陲热血男儿的抵死保卫――这几年里,周遭的邻国蠢蠢欲动,虽未起明火纷争,各处的小抵触却从未断过,若非他们穷守边塞,边疆早已动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