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.噩梦[第3页/共4页]
“夫君,唐家表妹的事,老太爷会不会怪我?”她昂首瞧着他,眼神怯怯。
……
会是唐敦杀了她吗?
她仿佛触到火炭,蓦地抽身退后,撞到前面的墙板。
“不瞒夫君,嫁过来这么久,我看得出来,老太爷对这门婚事不对劲对不对?”她惴惴地瞧着韩蛰,见他沉默不语,稍稍放心,续道:“唐家表妹的事,我也始料未及。我自知德才有限,能安安稳稳的奉养母亲、伴随夫君已心对劲足,从没想过旁的。现在闹出如许的事,怕是老太爷会感觉我德行不端,调拨夫君惹是生非。”
厥后她初见唐敦,又感觉似曾了解。
如果韩蓉亲身教养,唐解忧也一定是现在这模样。
右手不知是何时被令容握住,他试了试,没能抽回,干脆揭开她的锦被,抬头躺下。
他端坐垂目,仍在回想她方才的言语。
垂垂睡意深浓,熟谙的梦境再度袭来,暴雨滂湃,电闪雷鸣。她像是飘在空中,极力望向远处,雨落如珠,隔断视野,忽而又仿佛停了,远山起伏,峭壁陡峻,山腰亭中有人临风而立,表面端方刚硬,像是唐敦的模样,却蓄着胡子,神情阴鸷。
除了那背主的丫环金铃,唐解忧跟唐敦互通动静,必然也有内应。杨氏打着韩镜的灯号,将唐解忧叫到跟前,半个字也没提唐解忧的不对,只说府中端方,仆妇丫环私相通报之风不成听任,请太夫人查查是谁如此大胆。
许是夜色深浓,许是伉俪相拥,他现在的声音里竟有些许和顺意味。
……
韩蛰就势抱住,发觉她在微微颤抖,薄弱而无助。
“女儿明白!”
令容凌晨醒来,一睁眼就看到了韩蛰的寝衣。她愣了愣,才发明她整小我都被韩蛰抱着,像虾子似的缩在他怀里,而韩蛰的手臂则搭在她腰间,手掌微烫。
杨氏瞧着韩瑶,光荣而欣喜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韩蛰将她抱得更紧,低头瞧见她眸中惊骇慌乱,脸颊都颇惨白,知她仍陷在恶梦的情感里,心机微动,问道:“做了如何的恶梦,说给我听听。”
只是仍有件事,不时在脑海闪现――唐敦那张脸。
令容钻在他怀里,双手仍紧紧抱在他腰间,明显是令人敬惧的逆贼,却让她莫名心安。
且据这半年她的察看,韩镜对韩蛰寄予极重的希冀,养出他这冷厉脾气,必然不肯韩蛰耽于私交。
这一点,韩蛰必然比她更清楚。
令容垂首,含混道:“我只是怕惹长辈活力,老太爷那天仿佛不太欢畅。”
当时在韩镜的偏厅对证,她虽没说半个字,却也看得清情势,是韩蛰和杨氏联袂摆明证据,韩墨又方向杨氏,韩镜迫于无法才会承诺。像韩镜那样的人,被长辈隐然逼迫,做出有违情意的决定,岂会甘心?相府暗中谋逆,当然要同心合力,但府中东西风相争,都是强势无能的人,韩镜怎肯等闲让步?
“是谁?”
韩镜心中怕是早已将她视为祸水,只因她一向循分,才气安然无恙。
她内心咚咚跳着,又惊骇又猎奇,想看得更清楚些,腾空却有铁箭激射而来,微弱的力道将她带向深渊。
“时候已不早了,夫君还不睡吗?”她掩着唇打个小哈欠。
令容满心猜想扭捏不定,半晌才道:“夫君,我惊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