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情诗[第3页/共4页]
只是圣旨没到,毕竟心存疑虑。
“谋逆的罪过彭刚都已招认,证据确实,皇上亲身下的旨意。裴小将军,想抗旨吗!”
外间里太夫人仍在昼寝,她捧起佛经,轻手重脚地进了小佛堂,仍旧将令容抄的佛经供在佛前。回到书案旁,便又寻来贴身服侍的丫环,叫她笼个小火盆子,要烧练字废了的纸。
公然,待韩蛰盥洗后出来,往榻上一坐,便说他明日要出门,叫令容好好陪着杨氏。
令容正翻食谱,揣摩明日要做的菜,闻言瞧畴昔,见他侧脸冷峻,神情冷酷如常。
那丫环晓得她的风俗,每回练完字,不对劲的都要烧了,还不准旁人碰,要亲身烧,说唯有如此她才气记着经验,让书法日渐精进。
唐解忧坐在窗边,最后一笔落下,桃花笺上的卫夫人小楷整齐秀洁。她搁下笔,望着信笺打量了一阵,又将桌下藏着的佛经拿出来渐渐对比,末端,又取出一摞早已揉皱的练字宣纸,按着圈出的字,挨个对比笔迹。
不过这是冬眠的猛虎,瞧着相安无事,若被触了老虎须,随时能够翻出狠厉手腕。
虽说现在的景象,她无需敬而远之,但内心那根弦却松弛不得――若不想被翻脸“克死”,还是得谨慎翼翼的明哲保身。
韩蛰原筹算仲春就解缆去河阳,被行刺的事一闹,生生迟误到了现在。
裴泰却顾不得那么多了,既然对方来者不善,当即大声道:“弓箭!”
――不过那刺客也算帮了他一件大忙,除了泄漏河阳的一些秘闻外,还让永昌帝见地了河阳幕府刺客的放肆,超出中书门下,直接给了他一道密旨。不是让裴泰接任节度使的旨意,而是以暗中谋逆之罪名拘系裴泰父子的密令。
令容暗念了两句佛,眼观鼻鼻观心,点头道:“夫君放心。”
……
节度使府上,裴泰率众官亲身迎出,将来客请到节度使的衙署。
樊衡手肘一沉,用力将裴泰压得跪在地上。
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杀人,脱手又狠又准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“画上有钤印,这名字仿佛是他的雅号?”
他嘲笑两声,正想说父切身材已垂垂安康,就听外头军士急声来报。
“甚么!”裴泰神采大变,身后部将也惊而起家。
低头捧过明黄圣旨,仍有一滴泪从杨裕眼中流出,没入青石缝中。
不得不说,这幅健硕的身材还是很惹眼的,特别沐浴后浑身热气腾腾,没擦净的水像汗珠般从硬邦邦的胸前滚落,韩蛰一副浑不在乎的模样,屈腿而坐,衣衿疏松,连她这十三岁的人看了都感觉有些脸红。
不知是谁先跪回地上,而后旁人垂垂哀思跪地,最后只留两三人不肯断念,手按刀柄目眦欲裂,不肯弯下膝盖,只看着最前面的杨裕。
中间陈鳌也是刀枪阵里滚出来的,焉能瞧不出蹊跷,也出声拥戴。
府衙两侧的屋脊背后,埋伏还是的弓箭手齐刷刷暴露头来,将箭头对准来使。
外头天气已暗,枇杷掌了各处的灯,仆妇正从偏门往浴房抬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