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.遇袭[第2页/共3页]

韩瑶好动，趁着人少要拉令容去猜灯谜，顺道号召唐解忧同去。

她含笑伸谢，韩瑶既已失了头彩，又临时想不出答案，耐不住问她答案。因垂垂有旁人聚来猜谜，令容挪到别处，才道：“高山有疏林，林外有清泉，足下相思红豆，凑起来恰是个灃字。泉水沣沛，正应了画中之意。”

高修远瞧了，赞一声“好才情！”却从那桌子屉中取出一幅装裱好的画，象牙为轴，锦缎作衣，双手递给令容，笑道：“少夫人是头一个猜中的，按着端方，奉上这头彩。”

三楼亦有灯谜，若非雅间客人，旁人都须挨个猜出底下的才气上来，这会儿倒挺温馨。

桨声灯影中，韩蛰俄然开口了，叮咛梢公，“往右边拐。”

韩蛰点头，“河阳每年交的赋税有限，大半扣在了裴烈和彭刚手里。私吞军资、暗中谋逆这等大罪要问清楚，他二人在河阳侵犯良田、逼迫百姓的事也不能放过，事无大小，全都问清楚。”

灯谜背面有高脚小桌，桌上摆着笔墨，她自提笔写好递畴昔。

令容被人挤着，脚下没站稳，身子前倾撞在他胸膛。

桨摇水波，依河而行，两侧灯影残暴，暗香模糊，连夜风都似温和了。画船不大，两人对坐在内，隔着两尺的间隔，都只瞧两岸花灯，没人说话。

十三岁的豆蔻韶华，端倪如画，比去岁端五初见时添了些许神韵，笑容好看。

他收回目光，瞧见那句高山流水足相思，再一瞧韩瑶，暗自点头。

令容展开，恰是灯谜上的这幅画，但气韵活泼，山川隽秀，已是上乘之作。

令容本来正跟杨氏说话，转头见是韩蛰，便只一笑，“是猜灯谜博的头彩，给瑶瑶了。”

令容的软轿跟在杨氏前面，一起观玩畴昔，两旁各色采灯奇趣新奇，各出巧思。

这座监狱建得坚毅高大，墙壁都以打磨平整的石块砌成，只设一尺见方的小小天窗，牢内以火把取亮，各种刑具挂在两旁，每回走出来，都感觉阴沉可怖。

帮手樊衡紧跟着走出来，“彭刚既松了口，这边交给部属就行，大人放心。”

“嗯。”韩蛰别开目光，携她上船。

惶然昂首，就见韩蛰双眼通俗沉寂，却不似平常冷酷。

相府离皇宫不远，出了巷口走一阵，便是热烈贩子。

“我不要了。”唐解忧笑着摆手。

韩蛰挥手叫他归去，自踱步出了锦衣司，神采微沉。天子荒唐无能、穷奢极欲，内监干政弄权、谗主贪利，处所上节度使又各自为政、放肆骄横，即使有祖父的铁腕，也难挽颓势。真要彻查，这些豪霸一方的人，谁没做过逼迫剥削百姓、视法度为无物的事？

四周的灯谜都颇冷僻，三人合力猜了几个，到一幅灯谜前，又难住了。

少年人啊。

“部属明白！”

韩瑶没闻声，倒是唐解忧闻声，转头笑道：“是那位高公子送给表嫂的画。”因雅间门敞开，还望那边指了指。

“这灯谜是我出的。少夫人如果猜得答案，就写在这纸上。”高修远笑了笑，虽不认得韩瑶和唐解忧，却也点头问候。

如是两番，周遭船只越来越少，那梢公似体味了意义，无需叮咛，自择僻路而行。

他还是如常的清雅打扮，温润如玉，诗才秀怀。

遂站到窗边，陪着杨氏看了会儿花车，待花车尽数畴昔，朱雀街上最热烈的盛宴便也畴昔了。杨氏解缆起行，从辉明楼的后门出去，走了一阵，便到广通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