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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.懊恼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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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,也许是用心矜持,不知何时竟让到了最外侧,悬悬地挑在榻边。

韩蛰“嗯”了声,侧头觑她,“脚都好了?”

她被宋姑和姜姑扶出来坐在榻上,褪了鞋袜一瞧,脚踝微微泛红,倒没旁的症状。

枇杷报命而去,待令容梳洗罢时返来,手里捏着很多粒细珠子。说昨晚雪下得很薄,别处都干清干净的,就只令容打滑的那儿有这个,且珠子大多都在甬道旁的泥地里,因雪都被踩走了,也瞧不见旁的迹象。

“没有。”宋姑点头。

“对了,”令容总算从锦被探出头来,声音又懒又软,“夫君返来得仓猝,我还没问,夫君筹算哪天去金州?”

“后天回门,你筹算瘸着归去?”

韩蛰从浴房出来,就见她已换了寝衣睡着,手抱软枕,青丝铺散在旁,领口盘扣半解,暴露酥白胸脯。

如许温软的触感与冰冷的剑柄差异,韩蛰顿了顿,在她脚踝轻试。

还要弥补?

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,他的心跳比平常快,一只手空落落的,忍不住就想起方才那只柔若无骨的白嫩脚丫。他闭着眼睛,闻声她酒后呼吸比平常短促,想起那晚无人晓得的亲吻,感觉有些心浮气躁。吐纳无用,遂又睁眼看向里侧,见令容仍旧蚕蛹般裹着,小半张脸埋在内里,中间留了一尺的间隔。

她愣了下,“枇杷脚底下有吗?”

“还是去吧,我都承诺了。谨慎些应当无碍。”令容靠在软枕上,眼睛半眯。

这头令容睡醒,还是哈欠连天,宋姑奉侍她穿衣,趁着没人,低声道:“昨晚我清算鞋子,瞧见上头有几粒细珠子,少夫人可知是那里来的?”

她有些歉然,“昨晚怕是迟误了夫君的事,我……非常歉疚。”

韩蛰唇角动了动,“后天回门,没闻声啊?”

再一瞧,案上还放着野鸡肉、板栗、冬笋块及香菇等物,都整齐装在盘中备用。

……

一道菜都没做出来,再要做旁的,获得何时?

令容半睁眼眸,见是他,“哦”了声,往里挪了挪,闭眼又睡。睡了半晌,似又想起甚么,露在外头的手臂悄悄缩回锦被,将被子往上扯了扯,挡住下巴。

“疼吗?”他问。

昨晚多喝了几杯,脑筋里虽浑沌,韩蛰帮她查伤口的事却还记得。彼时他还很有耐烦的模样,没计算她堂上偷看,还扶她回屋,指导枇杷如何抹药,今早却端了张冷脸,据宋姑说,他辰时就一声不吭地走了,连姜姑都没理。

“不疼。”

“先看伤势。”韩蛰没走,跟她入屋。

韩蛰前几日在河阳奔波,可贵空暇,见令容带笑做菜,兴趣一起,便叫了洁净仆妇入内生火,一副留给令容做五香冬笋,他却拿沸水滚了野鸡肉,煮好板栗,略炸了炸。待油锅再热时,将葱姜煸出香味,加了鸡块黄酒煸炒,再加鸡汤酱料,大火烧开,焖到五六成熟时,放入板栗、香菇和冬笋。

前后窜改不小,必有原因。

宋姑忙倒给她,趁着韩蛰在,小声劝道:“少夫人脚上受了伤,怕是没法陪着夫人去进香了。”

韩蛰略等了等,待锅中烧到酥烂,拣去葱姜收汁盛了,又给锅内余汁勾芡,淋在盘中。

令容动筷尝了尝,板栗烧得软糯入味,野鸡肉香嫩适口,比她的五香冬笋好吃多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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