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1.结局(上)[第1页/共6页]
韩镜入迷坐着,将韩蛰递来的热茶饮尽,好半天赋道:“没旁的事就归去吧。”
曾无数次想过谋逆后的景象,韩蛰明君睿智,他和太夫人即使年龄高了一定能纳福,唐解忧却能以侧妃的身份安享尊荣,哪怕韩蛰不肯点头,封个郡主,找个良配,亦足以让她安稳充足地度过余生。
管事应了,叫人去安排,韩镜却孤身走出,往太夫人畴前住的庆远堂去。
外头的厮杀机谋悉数被隔断开,韩蛰解了氅衣顺手丢在架上,畴昔将儿子抱起来,结实的脸上带着笑意,“儿子,爹返来了!”
令容一一答了,提起傅家的事,毕竟是歉疚的。
令容当然记取的――这经验充足她记一辈子。
昭儿神采奕奕,穿戴暖热绵软的冬衣,趴在桌案上玩两只小手,也不知是否听了出来。
……
“傅盛和蔡氏已进了锦衣司的监狱。”
韩蛰也没再多提。
这明显是欣喜打圆场的话了,令容知她美意,顺道请教些带孩子的事。
河东的战报已连续传入都城,范通父子被刺杀的动静更是奋发民气。
令容自嫁给韩蛰,平日里他都是端然姿势,哪怕躺在榻上,也甚是落拓地将苗条的腿一曲一伸, 胸膛脊背微挺, 还甚少像现在似的, 懒洋洋地伸臂趟在那边, 只将一双通俗的眼睛瞧她。
孙儿成器,这天下归于韩家手里,百姓亦将有明君,这些都是他最后的期盼。
“小娘舅在河阳辛苦,幸亏收伏了民气,这回调兵遣将,帮了很大的忙。”
将韩蛰推上皇位的心愿达成,他最看重的人却早已阴阳相隔。
院落空置还是,虽经常打扫,却格外冷僻。
令容吃过亏,天然也谨慎很多,朝行夜宿,不两日便抵都城。
亲吻突然狠恶,那只作歹的手也被韩蛰擒住,压在头顶。他的手掌炙热,烙铁似的钳着她手腕,在令容忍不住软声告饶时,将她扛起来,大步进了浴房。
本日率众官到城门口驱逐班师的雄师,自发脸上有光,便多站了会儿。
翌日凌晨,韩蛰可贵的没有夙起。
韩蛰唇边笑意更深,身子悬着,瞧她鼓着腮帮子那敬爱模样,趁令容换力量的间隙,蓦地扣紧了她,将手臂往回一收。
杨氏将她扶起来,也未几说,只拍了拍她手背,似欣喜,似希冀。
“我既认定了令容,便会扶携前行,她的好与不好,我都晓得。”
韩蛰当然不会晓得韩镜的这份心机。
这些都是小事,韩蛰敏捷措置毕,便找由头往皇宫走了一遭。
姜姑说令容刚走的那两日昭儿确切哭得短长,早晨虽还是吃奶,却总要多醒几次,过了两三晚才像是风俗了,夜里睡得安生,白日里偶尔想起来哭会儿,因有杨氏和韩瑶常过来瞧,倒也能哄好。
令容轻嗤,“好好的衣裳,躺着又得压坏了。夫君起来,我帮着宽衣,里头另有热水。”
那晚令容被捉走后,傅锦元直奔傅伯钧那边,虽未对外张扬,傅伯钧却在听清事情原委后大怒,将傅盛拎到跟前一同重惩,连同蔡氏一道关了起来。随后锦衣司来人,傅伯钧晓得轻重,没敢多说半个字,唯有蔡氏惊骇不肯承认,被打晕仍在了马车里,悄无声气地进了监狱。
可毕竟事与愿违。
他的语气沉稳之极,却也笃定之极。
这是韩镜惯常喝茶用的,长案低矮,蒲团也不高,韩镜身量不算高,加上老来肥胖,盘膝坐着正合适。韩蛰身高体长,又合法盛年,几经战事历练后又添雄武英姿,魁伟身材坐在那蒲团上,便如雄鹰栖于秀枝,有点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