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3.樊衡[第2页/共3页]

令容对金州的街巷熟谙，当即点头，“是。”

“倒是有眼色。”范自鸿冷哼, 却仍未收掉匕首。

当初长孙敬捉她，只是拿她做个盾牌，两人并忘我怨，长孙敬虽凶神恶煞，毕竟没伤她性命。范自鸿却截然分歧，韩家跟范家已成死敌，都城范家被抄，他挟太子而制朝堂的运营又被韩蛰完整斩断，这一番窜匿躲藏，仇恨已深。

令容被范自鸿挟持，从前面翻墙出去。

“没事。”令容冲她点头，“是我忽视粗心，别担忧。”

尘封的库房外唯有三人对峙, 蔡氏不知是逃脱了还是躲在暗处, 没半点动静。

当日东宫对峙，范自鸿惧罪逃脱，两家便已结了深仇。

这话正中范自鸿下怀。

考虑已定，范自鸿再不游移，“好。”

令容也没敢乱动，跟着范自鸿往外走，举目四顾，已然看不见蔡氏的身影。

说罢，将匕首收起，却撕了一段衣衿，将令容紧紧缚住。

飞鸾双手紧握在袖中，隔着三四步的间隔，看不太清令容的神情。

次日朝晨，范自鸿打井水擦脸，将那浑身冷硬收了，假装是过路之人，去近处买了几个饼返来，分给令容两个。

见她单独过来，宋氏非常惊奇，“少夫人呢？这边给她备了夜宵，都凉了。”

“我不轰动府里的人，范大人也别伤我性命，我们相安无事地一道往河东走。若遇锦衣司盘问，也许我的性命能有点用处。”

……

“夫人！”飞凤屈膝跪地，懊悔而惭愧，“少夫人游园时碰到范自鸿，被他擒住，已出府了，叮咛我不成尾随，尽快报讯回都城。”

令容将那饼一点点掰碎了吃掉，仍被捆停止脚，在胡床上发楞，也没敢跟范自鸿搭话。

屋子里空空荡荡，明显仆人家已搬走，只留一方陈旧的桌子，和一张胡床。

性命落在仇敌手里，存亡一线，她还能在害怕中衡量利弊，敏捷想到这买卖，倒还真是叫人不测。若不是有深仇隔在中间，他乃至要赞美她的平静了。

但现在倒是各自赌命的。

令容也惊诧瞧着，双唇微张――来人一身黑衣劲装，狭长锋锐的眼睛，跟韩蛰类似的冷硬刚厉气度，不是樊衡是谁？

他没当即杀她，明显是有策画。

韩蛰在锦衣司的威望他见地过，对于令容的保护他也瞧得出来。

夜色漆暗中沉，范自鸿选的路七弯八绕，终究在一处狭小的院门前立足。这条路在金州城里小驰名誉，晚间也有卫兵没隔两个时候便巡查颠末，范自鸿很谨慎，将摆布打量过，低声道：“是万福街？”

范自鸿四下打量过，确信并无圈套，也无人尾随过来，才稍稍放心，将令容手脚都捆了扔在床上，他也不敢睡，在屋子埋没的角落里盘膝而坐，闭目养神。

很沉着的声音，哪怕脸上的害怕藏都藏不住，声音听还是极力平静。

飞凤在旁看得又惊又怕，自知今晚疏于防备，让令容身陷险境，懊悔非常。因怕冒然脱手会惹得范自鸿怒而伤及令容，她也没敢脱手，只望着令容，低声道：“少夫人……”

飞凤并未坦白，将那库房的位置和事情颠末简朴说了。

如何能不担忧呢？飞凤跟着令容已稀有年，晓得她平常的娇气懒惰。相府的少夫人被逆贼挟持，今后还不知要经历多少凶恶，她内心被利爪挠着似的，见范自鸿将手卡在令容要穴筹算分开，忙抬脚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