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8.刺杀[第1页/共3页]
侍从拱手,“都撤除了,已查明来处,确信是蔡源济所为。”
骏马奔驰,暗箭凶恶,想将两支都躲开,绝非易事。
胯.下的马奔驰如电,仿佛只是三四次短促呼吸的空地,那凶恶的箭雨便被抛在身后。
催马持续前行,世人的神情已与初时截然分歧。
是夜探过韩蛰的口风,那位筹算后日出发回京。
走在刀尖的人受伤中毒都是常有的事,锦衣司有遍及天下的眼线,也有遍及天下的高超郎中,专供疗伤解毒。韩蛰执掌锦衣司后,除却查案公事,也在这上头费了很多工夫,将各色毒.药列举全了,各处备些解药。
晌中午去外头酒楼用饭,隔着街面,对侧的酒楼窗户敞开,傅益坐在窗边夹菜吃,令容却像是已吃饱了,在雅间里晃动手儿转悠,对里头每件器物都看得格外细心,连角落也不放过,不时伸手碰一碰墙壁桌椅,仿佛多宝贝似的。
邻近谷口时,背面完整没了动静,令容才要松口气,忽觉韩蛰手臂突然收紧,目光微抬,锋锐的铁箭已到跟前。
他的马是曾陪着上阵杀敌的神骏,四蹄如电,凶恶中奔驰如风,将旁人甩开两丈。
外头侍从已取了净水软布过来,帮他清毒。
令容下认识闭眼,紧紧贴在韩蛰怀里,铮然之声不断于耳,乃至有劲风从鼻端飞过,带着冰冷的寒意。她行路在外,身上穿戴韩蛰备的软甲,隔着里头中衣,虽颇难受,却能保命――比方此时。
令容已有好久未曾经历这等凶恶,见他这模样,吓得快哭了,“夫君要紧吗?我去找水。”
因带了令容在身边,韩蛰为策万全,命人将暗哨尽数肃除,还特地叮咛人留意前路,如有人埋伏盯梢,马上向他禀报。
但现在,凭着多年出世入死、踏血而行的直觉,韩蛰仍嗅出这谷中异乎平常的气味。都城的局势涉及山南,这一起危急四伏,韩蛰早有预感,这四名侍从也都是出类拔萃的妙手。设伏刺杀、千里追击,这等景象司空见惯,现在既已入谷中,唯有往前冲杀罢了。
韩蛰扫了一眼,也没敢担搁,仍旧催马奔驰,直奔四里外的官驿。
这驿站四周有锦衣司的暗桩,那郎中也来得极快,按侍从带去的毒箭备了几样药,取了韩蛰伤口的血试过,紧绷的神情便松缓下来。
韩蛰盯了半晌,脑海里恍忽有个动机,感觉这场景似曾了解。
说罢,似是动了动唇角,却笑得非常生硬。
因令容这两夜连连告饶说身子难受,韩蛰稍收敛了些,腿间没那么难受,骑马倒也无碍。宋建春特地寻了匹性子和顺、蹄力健旺的红马给她,马鞍上垫得柔嫩温馨,加上韩蛰走得不算太快,连着两日晓行夜宿,倒也不算劳累。
“无妨,这毒能解。”
韩蛰策马奔驰,神采倒是乌青――
且那人会朝令容脱手,想必晓得他对令容的看重。
韩蛰皱眉。
锦衣司亲信剪除暗哨的本领他信得过,蔡源济那些人也在出襄州时销声匿迹。
初夏季气突然转寒,行经峡谷,风凉飕飕的。
谁知此时, 却已是截然分歧的心态。
在入襄州前,他就曾发觉有人跟踪,虽未张扬让令容惶恐,却叮咛侍从调拨人手,将尾随的暗哨尽数撤除。这节骨眼上,敢在襄州地界刺杀他的,必跟蔡源中那毒蛇似的弟弟脱不开干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