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7.旧梦[第2页/共3页]

令容想了想，应了。

令容又沐发盥洗，自取栉巾将头发擦得半干，穿好衣裳，往外头用饭。

――从都城南下的途中，对韩蛰的思念与日俱增，是以那晚浓情密意，虽怠倦劳累，也觉欢乐。过后连着被韩蛰折腾，身子就有点受不住了。且今晚宋重光从书院返来后，宋建春必会设个小宴，四个男人喝酒，怕能将韩蛰灌得半醉。

精力规复了很多，只是身上仍旧酸疼。宋姑不在身边，伉俪间的事她也不美意义叫飞鸾飞凤插手，见韩蛰已将她的衣裳拿到榻边放着，遂强撑着套了亵衣和中衣，将韩蛰啃出来的印记遮住，才叫飞鸾出去。

再醒来时，已近晌午。

当晚在洪州驻留一宿，伉俪俩才算得空一道用饭。

――朝廷封赏的银钱已于数日前从都城解缆，等韩蛰畴昔，恰好犒劳这些将士。

韩蛰将锦被连同令容一道抱在怀里，有点贪欢的眷恋，亲她唇瓣，“睡足复兴来，等我返来。”将她伸在外头的手臂塞进被窝里，掖好被角，这才起家取了衣裳敏捷套着，落下帘帐将外头刺目标光隔开，阖上屋门。

翌日正逢休沐，宋建春推了诸般应酬，在府里摆了桌宴席。

待送走令容回屋，又对灯长叹短叹起来。

客院邻近州府衙门，且地处东南，物产丰富，饭菜自是精美适口的。

令允好久没见娘舅宋建春，非常等候。这一起策马南下，又被韩蛰连着折腾了两宿，身子骨吃不消，自是没法骑马的。

令容甚是安然，喝着清茶吃些糕点，说些金州和都城的近况。

宋建春非常不测。

翻开眼皮瞧了瞧, 韩蛰正谨慎翼翼地坐起家，腰腹劲瘦, 有道很浅的疤痕, 锦被蹭在健壮的腰腿, 收回极轻微的动静。她眯了眯眼睛，韩蛰回身给她掖被角，见她星眸半睁，睡意未醒, 不由行动微顿, “醒了？”

昨晚折腾到后半夜，被韩蛰抱着去擦洗身子时，她连骨头都软了似的。虽在韩蛰怀里睡了半夜, 精力却未能规复，这会儿仍觉累得没力量, 话都懒得说。

已是玄月尾了，潭洲城里绿荫尚浓，昨日一场秋雨，将贩子洗得格外洁白。

这类身子快被揉碎的时候，她可千万不敢招惹喝醉的韩蛰，自讨苦吃。

令容含混应了声。

因在洪州迟误了几日，三人没能赶上宋建春的生辰，便特地在途中备了厚礼。被宋建春亲身迎到厅里，便奉上礼品，说些恭祝的话。就连夙来冷僻沉厉的韩蛰都拱手带些笑意，携令容的手走入厅里，以娘舅相称。

这话听着好笑，令容想起宿世阮氏嫌弃的嘴脸，眼里笑意浅淡。

阮氏满腹委曲说不出来，只能笑着道：“也对。”

言下之意，曹氏如有错处，婆母该宽大教诲，而非跟外人抱怨。

秋阳高照，长空如洗，隔着一树开得正盛的桂花，不远处有丛牡丹，花虽干枯，叶仍稠密。牡丹旁是个晚开的菊圃，层叠葳蕤，素净富强，如紫龙卧雪，朱砂红霜。而花圃交叠处，则是一方平整的青石。

因逃脱的那两位陆秉坤副将都被捉回，次日凌晨陈鳌便率都城带来的精兵回京，韩蛰则带着朝廷颁下的封赏旨意，率江阴调拨来的军马，先往江阴节度使地点的巫州，再折道前去潭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