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5.秀恩爱[第2页/共3页]

永昌帝肝火攻心，看都没看他，只含混“嗯”了一声。

韩蛰瞥了一眼，目光冷嘲。

她承认得太快，永昌帝脸上青红交夹，目呲欲裂。

废后明显不成能，她的背后另有甄嗣宗，那是他在朝堂上的倚仗。

罚，当然是要罚的！但是如何奖惩？

玄色披风拖曳在地，帽兜遮住满头青丝，只暴露娇丽面庞，火光下端倪如画。

韩蛰瞧了永昌帝一眼，“案情已查明，有罪的自当措置，旁人是否放回？”

……

甄皇后沉默跪着，未分辩半个字。

甄皇后先前的平静安闲荡然无存，脸上失了赤色，见永昌帝满面怒容，内心突突乱跳，敏捷衡量后，跪在地上。

糕点混合浓汤摔落在地，腾腾热气卷着香味洒在甄皇后跟前。

韩蛰冷沉了大半日的脸终究暴露半丝笑意，伸手将帽兜今后扯了扯。

而永昌帝脾气暴躁，又在痛失爱子的关头，一旦被激愤，做事一定会考虑结果。

永昌帝烦躁极了，肝火往脑袋里直窜，但瞧着跪伏在地的皇后，却又踌躇。

麟德殿内，永昌帝肝火盈胸，瞧见那假仁假义的食盒，一把打翻在地。

“皇上是待我不薄。”她瞧着永昌帝，对着他满面气愤，不闪不避，“可皇上待贵妃更好，不是吗？畴前皇上心疼她，贵妃娇纵放肆，当着阖宫高低和表里命妇的面对我不敬，我都忍了。那是皇上中意的女人，我该容让。我也没跟她争，没跟她抢，没剥削过她宫里的半点东西。”

“臣妾没想伤害皇嗣。”甄皇前面色泛白。

“那你还害她性命！”

他盯着甄皇后，声音仍微微颤抖，“以是你就算计她，要取性命？”

甄皇后想不明白韩家为何反目，去帮早已失势的范贵妃，却晓得本日之情势，韩蛰既然已摆明姿势，必会是惯常的果断冷硬态度。

韩蛰当然不会梳头，锦衣司里虽有女狱卒，却都是手染鲜血惯于握剑的，一定会这个。

她说得跟真的似的，眼泪澎湃而出，“皇嗣贵重，臣妾不想伤害。可她呢？臣妾与皇上结发多年，莫非任由她踩在脚下，罔顾尊卑身份，来日伤及太子吗？”

“臣妾领旨。”甄皇后低声。

锦衣司里，令容在天快亮时，又睡了会儿。

“是皇上选的，保住贵妃，不要孩子。”甄皇后抬目谛视，眼中已然滚下泪来，“昨日太医请过皇上的旨意，是皇上不要那孩子。如果孩子保住，臣妾说过，会好好扶养。”

甄皇后沉默不语，瞧着永昌帝肝火未消，半晌后才道：“臣妾是为了太子。皇上要惩办臣妾就固然惩罚吧，只求别迁怒太子。”说罢，恭恭敬敬地叩首，以额触地。

待韩蛰再来时，她正在短榻上端坐，手里黏着块糕点。

“如何办。”令容有点泄气。

谁知杨氏前脚反目, 韩蛰后脚就使出浑身解数，挖出这般供词？

永昌帝瞪着她，半天赋气愤拍案，“禁足！这半年不准踏出延庆殿半步！贵妃那边的事，不准你过问半句！”

目标既已达成，再留在此处，必将卷入帝后算账的是非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