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4.夫妻[第3页/共4页]
宋姑亦拥戴,接过令容递来的东西,将空盘都摞起来,一道端到厨房去。
令容无事可做, 便以美食取乐。
竟然没半点笑容。
“夫君站在黑暗里,周遭又没灯笼取亮,黑睽睽的当然看不清。别苑里虽有人保护,毕竟不是铜墙铁壁,我没想到夫君会来,还当是有贼人呢。”令容低声,被韩蛰触到腰间软肉,瞅着他直笑,“夫君活力啦?”
令容未料韩蛰会俄然过来,实在不测。
心中顷刻腾起慌乱,内心咚咚的跳,令容下认识叫了声“哥哥”,抄近路疾步要往暖阁里走,谁知脚底下没留意,跑了两步,不知是踩到了甚么,便是一滑。
结婚两年,稍添默契,她如此态度,韩蛰也知其意。
――韩蛰得胜返来,朝堂上事情堆积如山,必然抽不出空,不成能是他!
杏眼里笑意盈盈,她笑得滑头,朱唇勾出极美的弧度,湿漉漉的双眸标致得让人沉湎。
那身墨色披风被丢在暖阁,他跟傅益喝了很多,饭后身子暖热,只穿锦衣司使的官服过来,也不感觉酷寒。
“急甚么。”韩蛰喉中低笑,大步进浴房。
那会是谁?
屋里傅益听到动静飞身出门,就见一团黑影疾风般扑向令容。
令容嗅着香味儿,拿软巾垫着,将蒸屉挪到中间的木盘里,也不待谁来帮手,自欢欢乐喜的出门。
令容眉眼弯弯,昏黄灯光下肌肤柔滑如玉,声音都甜软起来,“多谢夫君!”
隔着那么近的间隔认不出自家夫君?
厨房隔壁是暖厅,宋姑捧菜,傅益端汤,就只差那屉糯米排骨。
“我……”令容眨了眨眼睛,“没认出来。”
韩蛰夙来沉寂的内心模糊有点绝望。
令容怕被饭菜香气诱得吃太撑,也没多逗留,心对劲足地先回屋。因怕韩蛰喝多了耍赖,还特地叮咛傅益,别劝他喝太多。
韩蛰却还记取厨房跟前她的满脸懊丧。
韩蛰动了动唇角,揽着令容肩膀往屋里走,同傅益号召过,便在桌前端然坐下。
“唔。”
入冬后她睡得早,方才盥洗后换了寝衣,捧着书瞧了会儿,已稍有倦意。正打着哈欠,闻声韩蛰出去,下榻趿着鞋没迎两步,那位已掀帘进了内间。
“回禀大人,在厨房。”管事躬身。
――内心实在是明白的,韩蛰即使手腕狠厉、震慑群臣,毕竟也才二十出头,能从白衣之身的相府公子走到现在,短短两三年便将锦衣司握在手里,这半年又交战运营,往军中安插人手,实属不易。
这别苑里人手未几,仆妇丫环皆管得严苛,虽奉养勤谨全面,到底不像枇杷红菱那般能说话笑闹陪她解闷。幸亏那厨房倒非常洁净,虽不及韩蛰在相府的那一间, 厨具碗盏、佐料灶台却都清算得整齐齐备。
两人吃菜喝酒,说些粗浅的朝政事件,令容有一句每一句的听着,将各色好菜送入腹中,吃得心对劲足,才起家往备好的温水中洗手漱口。
一蹴而就的事情,天底下没人能办获得。
令容蹙眉,“夫君喝了很多?”
令容两手空空,虽因韩蛰的俄然到来而欢乐,惶恐之下认定那盘辛苦做成的糯米排骨献祭给了地盘公公,内心甚是可惜,哭丧着脸,“没有。”
外头天气早就黑了,邻近月尾,看不到蟾宫,借着廊下几盏灯笼,仍只昏黄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