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0.算账[第2页/共3页]
令容从沉甜睡梦醒来, 两支蜡烛早已燃至绝顶, 外头天气尚且暗淡。
她有点不测,“这是?”
这场法会虽说是为安抚英魂、超度亡魂,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,是韩镜成心办得昌大,让这位名满都城的锦衣司使风景一回,博个英勇善战的隽誉。
韩蛰素有冷厉酷烈之名,畴火线搏命杀敌返来,却被人如此欺负摧辱,岂会善罢甘休?
令容惊奇抬眸,韩蛰不知是何时醒来,双眼通俗有神,冷硬的脸庞神采奕奕,就连那青青胡茬都似格外精力。
韩蛰顿住,只好落在她眉心。
昨晚锁好的门今晨开着,她竟然半点都没觉对劲外。
平白无端的宋姑当然不会拿膏药,还是专为消肿的。
宏恩寺里,韩蛰就没这等闲适表情了。
她内心才将他骂完,便被韩蛰扳过身子,对上那双乌黑深沉的眼睛。
出了别苑后,他便规复了惯常的冷肃沉厉之态,原路奔驰归去,率残兵赶往宏恩寺。
“过完年吧。”韩蛰大略估计了下,瞧着她柔滑面庞、倦懒双眸,昨晚欢好后红唇愈发诱人,连同她身上的气味都格外香软起来,喉结微动,伸手抚她脸颊,低头去蹭她唇瓣。
这明显是要让她在别苑住一阵的意义了,令容微诧,“我得藏多久?”
宋姑坐在床畔,双臂揽着令容,抚着她肩膀后背,笑吟吟的温声道:“少夫人嫁了人,伉俪伦常,总得有如许的时候,这些事儿也该我照顾才对。凌晨有人来府里传话,除了让我来这里服侍,还特地叮嘱,说大人叮咛的,昨晚他来过这里。他跟少夫人别离太久,我便带了这膏药,以备万一。”
永昌帝天然允准。
再醒来时,天光早已大亮,身材虽还酸痛,精力却已规复了。
御驾亲至,满朝重臣及女眷自须随驾而来,寺里卷烟环绕,寺外人群熙攘。
法会到了第四日,恰是热烈的时候,永昌帝也在这日晌午御驾亲临。
“没有。”令容闷声,口不对心。
偏巧此时有人作怪,在这世人谛视标法会上劫走韩蛰的老婆,用心实在叵测。
令容含混应了,眼瞧着韩蛰开门出去,才打个哈欠,回身沉沉入眠。
韩蛰盔甲在身,腰悬弯刀,那张冷硬的脸经历疆场风霜,眼神阴沉冷肃,比畴前更令人畏敬。山路两旁禁军列举保卫,随驾而来的官员按着官职品级摆布分立侍驾,他神采端肃冷凝,健步而来,到永昌帝跟前,跪地抱拳。
韩蛰自入阁房,拿早已冰冷的水大略洗漱,再走出来,连神采都端然冷肃起来。
“在这边你是主母,转头我会让宋姑过来照顾。”声音里带着陌生的温存。
四目相对,半晌对视, 令容轻哼了声, 扭过身背对着他。
令容毕竟有些不美意义,“我晓得了――这膏药你一向备着?”
令容紧了紧寝衣,叮咛她出去。
令容闭眼半晌,虽疲累倦怠,却也没能当即睡着,躺了会儿没闻声动静,展开眼,就见韩蛰手肘撑在榻上,还保持着方才看她的姿式。
她抬了抬眼皮,“夫君看甚么?”
昨晚浑身疲累、灯烛暗淡,她还未曾重视,这会儿留意看,胸前肩头乃至腰身小腹都有或深或浅的印记。两团软肉和臀边最为不幸,上边儿是啃出来的,底下倒是被他手指力道压的,虽没留陈迹,手指触及时却觉酸痛――可见当时被他钳很多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