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27.二二七章[第2页/共4页]

李清河闻言，只觉浑身一软，摇摇欲坠，颤抖问道：“顾公子到底要某如何做？”

“你也……”成去非不管如何也说不出不异的言辞来，只是点点头，就此随慎重去了。

顾曙笑着点头道：“好，子恰是利落人，我要奉告你的是，你那故交，定抵挡不住并州那群虎狼，不要觉得那群人只是赳赳武夫，只会弄刀舞剑，整起人来，一样恶毒，一样不手软，他届时说出些不该说的，也是极有能够的，子正说呢？”

“好，子正先前不知，眼下当晓得了，”顾曙见他面色又是一变，死抿了嘴，笑道，“我还要奉告子正的是，天子亦下旨彻查弹章诬告一事，现在知其弹章者，除了你我，便是天子，天子是否真正穷究我不知，但有一人需求穷究的，子正这总晓得我说的是何人吧？”李清河头皮滚过一阵酸麻，不由颤颤打了个机警。

家仆讪讪道：“大人，是乌衣巷顾公子，小人将大人闭门谢客的话说过了，可顾公子说，您还是见一见他为好。”

敕旨一出，底下那一众打赌压宝似的官员，皆一副料想当中神情：乌衣巷至公子虽有毁伤，失掉财路，但洗清怀疑，短短半月便得以重回庙堂，还是那高高在上的骠骑将军。百官未曾假想的倒是，朝会这一日夜色下来后，最为烦恼的便是当初并州战事押粮官李清河，早已转职，在得闻成去非复职归朝时，忽闻府中人来报：“大人，外头有客……”李清河皱眉直摆手道：

火势带来准期的混乱，慎重终将成去非送回乌衣巷。向来无有悲喜的至公子，在定定回顾相望炊火升腾的方向时，目中有一瞬的晶莹闪过，慎重狐疑那是泪光，却又不能就此必定，正欲折身辞职，忽闻成去非道：

正言说间，忽听内里传来一声接连一声的“走水了！走水了！”慎重稍一怔忪, 他亦是那夺目如此之人, 面色不由变了变, 同成去非碰上目光时，才发觉成去非神采颇带非常，却又虎将听得高空一阵鸟鸣渐近，非常纳罕，奔出来相看时，只见漫天的白鹤自头顶苍穹掠过，风神洒落，羽欺积雪，一时竟如梦亦如幻，而火光冲天处，一片红焰天下恰是羁押蒋北溟处。

“这就对了，子正，”顾曙还只是嘴角带笑，“你我皆怕此人啊！”李清河又是一怔，顾曙反问道：“不是吗？并州的财神已死，中枢府库匮乏，给不了并州甚么。现在不但是他，你说并州那边天高天子远，刺史府的人要如何查这事？”

窗未关，夜风袭来，吹得烛火一晃，连带着顾曙本清雅漂亮的面庞跟着飘忽扭曲一阵，李清河只觉晕眩，晓得本身终是躲不过，遂定了放心神，咬牙接道：

“哪个至公子？”李清河苍茫问道，心境飘忽，家仆上前两步，见自家大人痴痴傻傻竟问起这个，道：“大人，乌衣巷的至公子您不晓得了？”

统统再不必多言。

他并不等李清河答复，已持续道：“所幸，他咬也只能咬到你这一层，但既咬到你这一层，廷尉署的短长，子正可曾领教过？”

李清河只觉，这平恐怕也没有比现在更加可怖的时候了。

“不过子正夙来气度宽广，这些事既已畴昔，想必也早已不放在心间。”顾曙幽幽一叹，“但面前事，子正不管如何是不能不放在心上。”李清河听他还是这般无事人丁气，终忍不住起家，深深作了个揖：“还请顾公子明示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