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 悼念随风逝[第2页/共3页]

贾尼贝固然悍勇，但听到这般凶信，也难掩心中哀思，他泪流满面，一言不发，再度用力拥抱李书秀，回身走到一名中年女子身边，小声安抚起来。

苍鹰见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，问道：“阿秀，你心中有何忧愁？”

苍鹰又道：“我瞧安曼的神采，只怕她恨你入骨，这女人道子固执，轻易一条道走到黑，等会儿要么自寻短见，要么暗害于你。不如我点了她的穴道，把她丢尽茅坑，让你太承平平的过了今晚？”

李书秀用力在他胸口打了一拳，嗔道：“你此人老是肇事，不准再出这等暴虐的点子啦！安曼性子和顺，乃是族中最好的女人，如何会如此在理取闹？”

李书秀策马来到一座山头上，眺望远方一座巍峨青山，说道：“拉普的村庄就在青山脚下，那儿靠近水源，青草肥饶，又非常隐蔽，不易被蒙前人发觉。”

李书秀哈哈一笑，说道：“我晓得你心中难过，如何会怪你呢？”她心中喜慰，朝安曼的小手握去。

苍鹰嘿嘿一笑，晓得在她面前可不能胡言乱语，当下闭上嘴巴，肃容静志，俄然仿佛得道高僧普通。

李书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，她颤声道：“我没用，我没能救得了他们，他们全数死在乃蛮皇宫中了，我单独一人活了下来。”

苍鹰站了起来，喊道：“你们想做甚么？”

李书秀脸上一红，啐道：“你说的甚么乱七八糟的？你再胡说，我便要赶你跑路啦。”

说罢，他不再理睬李书秀，也不问世人死因，更不问苍鹰身份，扶住安曼，朝村落方向走去。安曼不时朝李书秀回望，眼中尽是怨毒，贝齿咬唇，几近见血。

贾尼贝在村民中威名肃著，余人见他出面包庇，声嚣减退，但还是围着李书秀不放。贾尼贝又大声劝了几句，世人被他压服，逗留半晌，便就此散去了。

安曼细细看着她的脸，俄然之间，神采大怒，仿佛罩着一层寒霜普通。她退后几步，气的浑身颤栗，斑斓的眼睛中充满着恨意，她厉声道：“你不是男人，你是个女妖怪！”

在贰心中，本身的性命仿佛海上浮萍，存亡仅一线之隔，真可谓生无可恋，死不成惜。是以见到哈萨克村民的模样，只感觉怪诞好笑，浑然不解。

贾尼贝挥了挥手，世人声音渐息，他说：“李女人救过你一次，安曼，她没有坏心机，你该当戴德，而不该该猜忌叱骂她。”

那巡查之人喝彩起来，过了半晌，村庄里涌出来男男女女，见到两人缓缓走近，景象不妙，脸上都暴露庞大的神情，一时场面冷寂，独一少数人小声群情着。

她从地上捡起一些泥土，细细抹在脸上，涂得非常均匀，随后又堵截一撮秀发贴在唇上，她发丝天然卷曲，扮作胡子，公然毫无马脚。随即又支开苍鹰，换上先前的男装，这么一番打扮，她顿时成了一名英姿勃勃的哈萨克族青年。

安曼听不懂汉语，也不睬他，用哈萨克语答道：“李女人，我先前气昏了头，无礼的谩骂了你，你气度宽广，千万不要怪我。”说着伸脱手来，面露浅笑，眼中闪动着等候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