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醉孤坟,生死两茫茫(二)[第3页/共6页]
“甚么?”
“我说,我们有了个女娃娃了,再生一个男娃娃吧!”他的眸心黑而亮,像有新春里的阳光直直透了出来,又轻柔溢了出来,连声音都绵绵的,“如果你怀上我的孩子,我便不再制着你。只是……你也不准再想着拜别。”
他的身躯僵了一僵,唇角的笑意有半晌的凝固,却很快答道:“不是血腥味。而是……和梅花普通的暗香……之前没有人奉告过你吗?”
我怠倦地说道:“嗯……约莫是轸王殿下方才太刁悍了吧?”
模糊看到搭于床头的大氅,我才认识到他会错意了。
香中别有韵,清极不知寒。
“我说过吗?”我眯起眼,讽刺道,“轸王殿下,你肯定,你不是在说梦话吗?”
“诗词啊……”我一样忧?,皱眉苦思半晌,道,“要不要听兵法?比诗词成心机。”
我还没答复,便听身后有人淡然却决然地答复:“不可。”
淳于望将茶盏放回桌上,约莫感觉身上凉了,走到暖炉边烤了半晌,才回到我身边睡下,用他暖暖的度量拥住我,低低问道:“刚如何了?神采俄然就差得很。”
力道不大不小,时候不长不短,只在我将近脱力的最愉悦的那一刻开释他的欢愉,像完成一项天衣无缝的战前练习。
遭践本身?
从我能记事起,他就是个跟在我前面的鼻涕虫,等我去了子牙山,他这个皇家贵胄,也因为避祸被送来锻练筋骨,持续当了我好几年的鼻涕虫。即便他厥后回了北都,每年也会去子牙山看望一两次,相互早已再熟谙不过,哪怕我在和相思玩游戏时顺手摆个树枝,丢块丝帕,他都该认得出来。
他当然不肯让我规复功力。虽说这药不是很烈,一个月上便能够本身散了药性。可阿谁该死的黎宏,到二十天上便记得重新送来一丸药,不眼看着我吞咽下肚毫不拜别。
缠绵之际,忽觉有异,微微睁了眼看时,只见他正悄悄地望向我,月夜下的眸子明如秋水,光色潋滟,见我瞧他,才弯一弯眼角,眸光里便有着月辉般和顺的光影在活动。
我早已攥住放药的荷包,从中抠出一粒药丸,只在他回身的一刹时,便吃紧吞了下去。
我连胸口都在闷疼了,时不时有阵阵的昏黑闪过,毫不是因为困乏。
这日相思玩闹了一天,早晨却还镇静着,迟迟不肯入眠。我等得无法,遂道:“娘亲也困了,不如让温香伴着你睡吧!”
我只觉本身仿佛成了泊于激浪间的一叶小舟,全然不能自主,由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掀到高处,再失重倾欹而下,在无措的惊呼间享用他带给我的欢愉。
淳于望暖和地望向相思,轻叹道:“相思,你娘亲又不想理父王了!”
我身材有些颤栗,却禁不住嘲笑了:“天然……有很多人说过。说我皮肤很白很香,腰肢很软很细,睡我很痛快很过瘾,是个可贵一见的美人。”
相思眼睛一亮,道:“好啊,我听,我听!”
竟习觉得常。
“唱……唱歌?”
“我没有不高兴。”
走出门时,已见淳于望立在火线等着。山间的月色极洁白,清澈洁白的光辉如水流一样悄悄流淌,将他和他身后的梅林笼在半透明的烟气中。他的身材颀长高挑,面貌秀雅出尘,交叉了出身皇家的雍容贵气和隐于山林的平淡含蓄。只那般清清冷凉当庭而立,不必举手抬足,已觉其风华出众,翩然若仙,如何看都是人间罕见的绝美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