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醉孤坟,生死两茫茫(二)[第2页/共6页]
“那里不舒畅了?”淳于望抬手,拭去我额上的汗,约莫也发明我神采不对了,眼底便闪过慌乱,吃紧披衣下床。
或许,是因为他文雅爱洁,或许,是因为爱好相投……我没有体例辩白更多,只晓得被他拥吻之际,心头便似有莫名的热流忽地涌出,缓缓地腐蚀满身。
遭践本身?
但不成否定,这类感受并不赖。既然他不嫌弃我这个女俘肮脏,我也无妨把他的靠近当作美酒名剑般笑纳了。
我忍不住,勉强展开看向淳于望,见他犹自专注地凝睇着我,遂问道:“你倒茶返来时,是不是念了句甚么诗?”
缠绵之际,忽觉有异,微微睁了眼看时,只见他正悄悄地望向我,月夜下的眸子明如秋水,光色潋滟,见我瞧他,才弯一弯眼角,眸光里便有着月辉般和顺的光影在活动。
我这才觉出,不知甚么时候,他没有再主动与我萦缠,反是我仰脖在追逐着他。
真正悠然的天然是淳于望。
我是芮国的女俘,我是贰心上人的替代品。即便他给我或者我给他带来多少的愉悦,也只该是身材对同性本能的反应罢了,我的幻觉或梦境里,又怎会有他?
“唱……唱歌?”
有力地跌落在他的怀中,神思还在飘忽不定,一如每次病发时的晕眩,似在想着甚么,又似甚么都没在想,只是再并没有病发时的头疼欲裂,只要他的气味悄无声气却无所不在地将我笼住。
俗有云,拳不离手,曲不离口。习武一道,如顺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想想这都给制住一月不足了,再给他这么没年没月地困下去,我的武功不必再用甚么毒药来禁制,便该毁得七七八八了。
从我能记事起,他就是个跟在我前面的鼻涕虫,等我去了子牙山,他这个皇家贵胄,也因为避祸被送来锻练筋骨,持续当了我好几年的鼻涕虫。即便他厥后回了北都,每年也会去子牙山看望一两次,相互早已再熟谙不过,哪怕我在和相思玩游戏时顺手摆个树枝,丢块丝帕,他都该认得出来。
饶是如此,我的脑中还是有半晌的恍惚,恍恍忽惚,似听到淳于望笑意盈盈地在耳边呢喃:“香中别有韵,清极不知寒……”
模糊看到搭于床头的大氅,我才认识到他会错意了。
他惊诧。
自此便在这山间住下,我的糊口一下子堕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适和安静。
淳于望将茶盏放回桌上,约莫感觉身上凉了,走到暖炉边烤了半晌,才回到我身边睡下,用他暖暖的度量拥住我,低低问道:“刚如何了?神采俄然就差得很。”
这类安神丸远非浅显安神丸可比,司徒凌好轻易寻来了方剂,不吝代价才觅全那些稀珍药材,找了大芮最好的名医配制出来,结果极佳,能在最短的时候内安宁心神,故而即便在疆场上病发,也能很快规复过来。
幻觉应当也和梦差未几。可做梦梦到淳于望在我耳边吟诗,也未免过分匪夷所思。
从小就有人奖饰我生得姣美,聪明机灵,技艺超群,却很少听人夸我声音好听,更没有人教过我唱歌。
“我说过吗?”我眯起眼,讽刺道,“轸王殿下,你肯定,你不是在说梦话吗?”
我猛地开他的手,差未几嘲笑出来了:“淳于望,你明白日的能不能别做梦了?”
我闭着眼睛懒懒答道:“如果你曾亲口命令坑杀五万活生生的性命,你身上也会有这类味道。不过我倒不晓得,殿下喜好杀人无数后留下的血腥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