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绸庄对峙展锋芒[第1页/共4页]

“普通的贸易运作？”我嘲笑一声，“那为何账簿上没有记录？为何父亲会在信中如此隐晦地提及此事？”

另一名老主顾也拥戴道：“是啊，我也感觉像老李的笔迹。赵掌柜，你该不会真的做了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吧？”

北风凛冽，刀子般刮过脸颊，我裹紧了薄弱的披风，脚步却果断地迈向绸缎庄。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，它薄如蝉翼，却重若千钧，承载着田家最后的但愿。

赵掌柜脸上的对劲之色刹时凝固，像戏台上俄然换了张脸谱，惊诧、慌乱、难以置信等情感在他眼中轮番上演。他嘴唇嗫嚅着，本来流利的辩白现在变得支离破裂：“这…这…这如何能够……”

我深吸一口气，将信纸摊开，指着此中一行字，“这里，清楚地写着你以低价收买田家的丝绸，再高价转卖，从中攫取暴利！”

赵掌柜眼神闪动，故作平静地辩驳道：“田蜜斯，您可别血口喷人！这只是普通的贸易运作，田老爷也从中赢利很多，如何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我私吞田家财产了？”

赵掌柜的神采越来越丢脸，他猛地一拍桌子，指着我吼怒道：“田蜜斯，你休要胡搅蛮缠！我敬你是田老爷的女儿，才对你客客气气，你若再这般在理取闹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！”

我从袖中又取出几张纸，一一摊开在柜台上。那是几封手札，是父亲与其他商家的通信，信中隐晦地提到了赵掌柜的各种劣迹。我将这些函件的内容一一念出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，刺入赵掌柜的心脏。

“这…这……”赵掌柜结结巴巴地开口，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辩驳。他本来的放肆气势早已消逝殆尽，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惊骇。

我嘲笑一声，“赵掌柜，绸缎庄的帐本和函件都在这里，老主顾们也都在这里，另有甚么需求核实的？莫非你是在迟延时候，想烧毁证据吗？”

他寂然地坐在椅子上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，低头沮丧，一言不发。绸缎庄里一片沉寂，只要北风吼怒的声音，和我的呼吸声交叉在一起。

我看着赵掌柜，眼中没有一丝怜悯。他曾经的放肆放肆，现在在我眼里，不过是跳梁小丑的低劣演出。我冷冷一笑，声音如同冰雪般酷寒：“赵掌柜，你另有甚么话要说？”

“赵掌柜，这女人说得对啊，这有甚么好核实的？”一名老主顾站出来讲道，他的声音宏亮，在喧闹的绸缎庄里显得格外清楚。他指着我手中的函件，持续说道：“这笔迹，清楚就是老李的嘛！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买卖，他的笔迹我还能认错？”

我将手中的函件举得更高一些，好让绸缎庄里的统统人都能看清楚。我的目光扫过围观的人群，公然，有几位上了年纪的主顾暴露了如有所思的神情。我心中暗喜，看来我的猜想没错。

赵掌柜的目光落在账单上，神采刹时变得煞白。他额头排泄精密的汗珠，嘴唇微微颤抖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四周的伴计们也开端窃保私语，他们的目光在我和赵掌柜之间来回游移，本来看好戏的神情逐步变成了迷惑和不安。

四周的伴计都围了过来，窃保私语着，赵掌柜仗着人多势众，态度更加放肆。我冷冷地看着他，心中涌起一股寒意。我晓得，这场对峙才方才开端……

我拿起那封信，细心打量着署名处的笔迹，越看越感觉眼熟。我的心跳开端加快，一种莫名的镇静涌上心头。如果我的猜想是真的，那么这封信将成为扳倒赵掌柜的关头证据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