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.Chapter07. 云水芙蕖[第1页/共3页]

贺子池看着越走越近的书玉，不由暗叫不好。垮台了，如果现在她在他身边落座，他这辈子都要被辜尨搅得不安生了。自从昨日辜尨自曝点了明月的牌子，书玉就全部不对劲。

书玉微一挑眉，饶有兴趣道：“明月有多美？比起你又如何。”

小阁内搭着一方小戏台，台上立着两位水袖长衫的美人。一名娇憨可儿似茉莉初绽，一名冷傲狷介若雪山孤莲。两位美人俱停了弹唱，静观阁内之变。

长官上，转刹时便剩下了辜尨一名孤家寡人。

人各有命，不得不叫人唏嘘。

谁料青衫人一掌拍掉辜尨的手，清泠泠道：“这里挤得慌，玉怎敢和辜先生比邻，惶恐惶恐。”一边说一边起家往贺子池的方向走去。

辜尨却似没有听到小生的话，他蹙眉盯着坐在他右手边的韩擎：“屋子里有那么多坐位，你挤在这里做甚么？”

果不其然，四位美人皆一脸忿忿。

韩擎浓眉一扬，凉凉回道：“如何，辜先生这是嫌弃韩擎，不肯与韩擎比邻？”

想到这里，贺子池低呼一声，一个不谨慎便把一壶酒都洒在了身边的坐垫上。他手忙脚乱地拿纸要擦座椅，更带倒了另一壶酒，连带贺子峘身边的坐垫也遭了秧。

再往下首便是近半年来月明楼的常客，贺氏兄弟。

恰是那冷如雪莲的云月。

半晌，蕖月勾唇一笑，满眼的眉色并三分挖苦：“本来几位先生是奔明月而来，我们四人断断是入不了先生的眼了。”

本日摘星阁内出了点小动乱。本来由一名北方政要订下的小阁竟被外人硬闯了出来。当班的小生却对硬闯之人一筹莫展，不敢拦亦拦不住。

月明楼，摘星阁。月明之颠破云翳，云翳散处可摘星。

贺子池一口酒就这么喷了出来。

蕖月一甩水袖：“欺人太过！”

书玉抚额，就算月明楼的本质是北里之地，但彼苍白日下被韩擎这么直白隧道出，委实叫人大跌眼镜。

一曲唱毕，席间的男人们神采并无窜改。

刚落座的韩擎冲书玉扬了扬眉，俊朗的端倪阴鹜尽褪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
这句话说得席间诸人均是一愣。

韩擎身后的几位部下亦悄无声气地跟了出去。

四人俱涨红了脸，敢怒却不敢言。

不到半柱香时候，小生便拿着待客单小跑了出去。他战战兢兢地双手奉上待客单：“先生您看……”

辜尨掀起视线看了看韩擎，勾起唇角：“韩先生亦好艳福，有水月和蕖月两位美人作陪。”

茉莉般的女子亦通红了脸：“若比容颜，芙月连云月姐姐也不及，那里敢和明月比。”

“那么曲艺呢？”贺子峘问。

辜尨却毫不在乎：“无妨。若韩先生不嫌弃，辜某便与韩先生共享这摘星阁，不知韩先买卖下如何。”

谁让那不速之客是一顿脚全部南都城便抖三抖的韩三郎？吵嘴两道俱要看他神采，戋戋月明楼的小生那里敢违逆这位爷？

不过世人都看着，辜尨亦不好发作，只得伸长手臂拉住那青衫人，道：“玉，坐到我这边来。”

被晾了好久的四位美人之一开了口：“辜先生，持续先前的曲吗？”

韩擎身后，俏然立着的两位盛装伶人可不就是月明楼四大青衣中的水月与蕖月。

韩擎点了点头：“去把你们的待客单拿过来。”他觑了一眼瑟瑟颤栗的小生：“还不快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