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困局[第2页/共3页]
四喜道:“少爷三年后再考吧,定能高中。”
曾渔道:“那好,你随我去拜见黄提学,各以旧文一轶呈上,请宗师批评谁高谁下,如何?”
曾渔点头苦笑,说道:“蒋元瑞一句‘有本领考秀才去’就噎得我无言以对,大明朝是科举社会,没有功名寸步难行啊。”
但是打伤了谢子丹又该如何结束呢,毕竟是糊口在人间,不是乱世三国更不是玄幻异界,杀伐判定、称心恩仇当然痛快,但要考虑到结果,他另有寡母幼妹要他照顾,目前他无钱无势,不忍又能如何,问:“谢兄,我与你有仇?”
远远的蒋元瑞乘着篮舆过来了,渡船这时已经泊岸,四喜不想九鲤少爷被这些人冷嘲热讽,赶快牵上黑驴,说道:“少爷,船来了,我们渡河吧,不然入夜前赶不到家了。”
谢子丹大为不爽,曾渔落榜了竟还这么神情活现,不是应当满面惭愧、昂首无语的吗,就又跟过来道:“贤弟慢走,我方才碰到蒋元瑞蒋兄,蒋元瑞此次取在第三十九名,我们东岩书院此次只要他和吴chūn泽二人进学,蒋兄要在县城三江酒家宴请东岩书院诸位同窗,特地叮咛我赶来请你务必赴宴,哈哈,蒋兄对九鲤贤弟仍然很看重啊——贤弟请看,蒋兄来了。”
大明朝士绅称呼生员为朋友,称呼童生则为小友,表示生员要高出童生一等,蒋元瑞明天赋通过提学院试,都还没去游泮拜孔子呢,就称呼起昔rì的同窗为小友了——
曾渔道:“说得好,你敢与我当场比试破题否?”
既已撕破脸,蒋元瑞也就不再与曾渔啰唣甚么宴客喝酒了,对谢子丹道:“小谢,我们喝酒去。”两小我嘲笑连连,各乘篮舆入城去。
蒋元瑞哈哈大笑,斜睨着曾渔道:“谁耐烦在这里和你比试,有本领考秀才去。”
蒋元瑞两眼上翻看彼苍,傲然道:“当然。”
谢子丹一愣,随即笑道:“你我是姻亲,那里有甚么仇,愚兄这不是体贴你的伤势嘛,如许吧,你随我到我家药铺,我让人给你诊治诊治,如何?”心想:“曾渔在本县薄有浮名,以是这个丑要让他出大,让县城的人看看当年的神童现在这副寻死觅活的丑态。”
曾渔要走,谢子丹当然不能硬拽住,当下大声道:“蒋兄,蒋兄,曾九鲤在此。”又对曾渔笑道:“蒋兄已到,贤弟何至于退避三舍呢。”
四喜非常机警,晓得为少爷粉饰。
曾渔对四喜道:“请梢公等一下,我与同窗说几句话。”
曾渔道:“你是以为八股文果然赛过我,还是此次院试幸运中式?”
曾渔问蒋元瑞:“你也这么以为?”
曾渔岂不知谢子丹的心机,道:“不必了,渡船过来了,告别。”拱拱手,迈步走向河边。
那边蒋元瑞已经听到谢子丹的叫唤,坐在篮舆里就是一阵大笑,笑过以后大声道:“九鲤小友,身材无大碍吧?请到三江酒楼小饮两杯如何,愚兄此次进了学,今后就不会再到东岩读书了,我们同窗一场,理应欢聚痛饮一番。”
这嘴脸可爱啊,曾渔很想一巴掌抽畴昔,他伯父撼龙先生除了会风水术外,还jīng通剑术,江西堪舆师为餬口走遍大明两京十三省,不会几下散手如何防身,曾渔自幼是作为堪舆师被培养的,八岁开端修习八段锦导引法,九岁开端练剑,固然比来两年因为求功名心切而荒废了技艺,但对于谢子丹和两个轿夫应当不在话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