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 墙里佳人墙外道[第2页/共2页]

四喜忙道：“没断没断，起先有些痛，现在缓过来了——四喜是说给少爷添费事，方才一个没留意就摔到了，我真是没用。”

一口气很大声地喊出这么多话，四喜都气喘吁吁了。

这个声音如夜枭的老妇仿佛很严肃，少女道：“严婆婆，怀善念、积德举，会有福报的，只是借人家一盏灯，举手之劳罢了。”

没等曾渔发作，院内阿谁甜美声音道：“严婆婆，不要这么凶嘛，人家是赶考的墨客——”随即声音进步了一些，是对着门外曾渔二人说的，“门外的客人，沿通衢往前一里多路就是青田村，你们到那边投宿吧，抱愧，我们这里不好让人借宿的。”

老妇道：“我说了不要理他们，你如何不听！”

曾渔道：“待我看看。”身子下蹲，卸下肩头的书笈，这书笈有四支短脚，能够直立在地上。

这是个少女的声音，春秋应当还不大，声音甜美，语气和顺，让人听着很有好感，少女说话时，那狗就不吠了，少女说话声一停，那狗就狂吠几声，在为仆人壮阵容。

曾渔将书笈坚在道旁，先缓慢地揉了几下本身左足踝，心想必定也磕乌青了，走过来蹲到四喜面前，见四喜手捂左边额角，指缝间似有鲜血溢出，忙道：“你按住伤口别动，我给你止血。”

巷子两边一丛丛的都是4、五尺高的黄栀子，粉白的花在静夜冷静透露芳香，主仆二人往黄栀子巷子深处走了小半里，见团团一遭土墙，土墙不高，墙头爬满古藤波折，院墙木门裂缝较大，漏出院内灯光，觉得是一家住户，走到院门前，却又模糊听到内里传出诵经声，呢呢嗡嗡的听不清楚——

四喜一瘸一拐上前正待打门，院内俄然响起凶悍的犬吠声，四喜吓了一跳，退后两步，大声叫道：“内里的师父，开门借个灯火，阿弥陀佛，行个好。”

四喜赶快道：“四喜能走，四喜能走，承担还是我来背吧，少爷？”

曾渔笑道：“总不成能还是墓园吧，不管了，只要有人家有灯火就赖在那歇一夜，我的脚后跟也痛，这类气候，随便那里姑息一夜都行，就是你的磕伤我要给你治治。”

曾渔喝道：“少啰嗦，谨慎脚下，用大伞当拐杖撑一下，这伞很健壮，伯父当年登山渡水经常作拐杖用。”说着，马步矮身，将书笈背起，承担就挽在手臂上，叮咛四喜跟上。

那老妇哼了一声，算是勉强同意了。

院内终究有人出声了，嗓音竟是分外甜美：“我们不信太上老君的——”

曾渔道：“哎呦，你这摔得还不轻，承担我来背，你渐渐走，要我搀吗？”

曾渔道：“也不知是僧院还是庵堂还是道观，去叩门问问，好歹歇个脚，借灯火疗伤——四喜你去叩门问讯，你还是童声。”屈膝矮身将书笈卸下，承担搭在书笈上。

曾渔道：“打搅了，只是小介方才跌了一跤，头脚流血，想借个灯火看看伤势，鄙人自有疗伤之药，恳请行个便利。”

主仆二人摸黑向右边一条巷子岔出来，那边林隙有灯光透出，四喜道：“少爷，那不大象是村庄哎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