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颠沛流离[第2页/共3页]

或许恰是天无绝人之路，或者或许是老天也不忍心再将灾害来临到这爷孙俩身上了。远远的真的看到了村落，此时农家的炊烟正袅袅升起。云老先生咬紧牙关终究背着孙子来到了这个村庄。村口大树下恰好有一户人家的院子敞着门，老先生也顾不上礼数，径直背着小云孟就往这户人家堂屋里跑，边跑边上去不接下气的喊着“拯救、拯救”。

闲话少叙，未几时李山便高欢畅兴的返来了，对云老先生讲，曹里正已经承诺，云老先生和云孟住在祝祠，每日尽管打扫打扫院落、擦擦供案，夜里看看流派，每月庄上给二十文钱和些吃食。云老先生听得甚是欣喜，当夜老先生就住在李山家。

中年男人见面前这位白叟家辞吐不俗，并非普通流亡的流民，又上前一摸小云孟的前额，道：“这孩子这么烫，估计是着了风寒，白叟家快快随我进屋来。”

孩子病了，这该如何是好啊？老先生抱着小云孟仰天欲哭，却欲哭无泪，

此时一个黑红脸膛的中年男人，恰是这户人家仆人，听到了喧闹声，赶紧放动手中的活计跑了出来，见到一个老叫花子背着个小叫花子，嘴里还大喊大呼。便说道：“老头，你这大喊大呼的要做甚么？”

“为何老天对我云家如此不公？莫非就连着与我相依为命的小孙儿，云家最后一点血脉也要如此狠心的夺走吗？”老先生跌跌撞撞的背起小云孟往前路跑去，一边跑一边呼喊孙儿“孟儿醒来，莫睡着，前面就有人家了。”

男人解释道：“这二位应当是避祸之人，这孩子病了，烫的短长，你快给看看。”

中年男人忙扶着老先生坐下，说道：“老先生真的不必客气了。此处名叫高粱庄，属魏郡邺城治下，我家祖居于此，以种田和编畚箕为生。我姓李名山，娘子张氏，膝下并无后代。敢问白叟家您这是从那里来，又要到那里去啊？”

老先生见到仆人家，赶紧答道：“仆人家，莫怪小老儿无礼，只是情非得已，我这孙儿俄然急症，环境危急，还请仆人家大发慈悲，救我孙儿啊！”说着云老先生眼泪也下来了。

云老先生此时也缓歇过来点，赶紧向佳耦二人拱手，道：“我这孙儿，连日温饱交煎，春秋又小，恐是染了风寒，还请二位脱手相救啊！”

云老先生随中年男人来到堂屋，只见堂屋陈列简朴，青砖铺地，白灰墙面，一张木桌四个木凳，另有些瓶罐置于墙角，倒是非常洁净。老先生和男人坐下，男人给白叟家倒了一碗热茶，“农户人家只要些土茶，您别嫌弃，饮一些暖暖身子。”老先生伸谢，别说热茶，连一口热水多久没喝过了，老先生端起热茶碗也顾不着热茶烫嘴，几口便将一碗茶饮下。这时，农妇又端来一粗海碗热汤面，老先生也不言语扶着碗，连喝带吸，眨眼就把整碗面汤吃下了。这暖食一入肚，浑身寒气尽驱于体外，脑门上也见汗了，精力和体力也缓过很多。老先生这时擦擦嘴，捋捋斑白的髯毛，再次起家向佳耦二人施礼，道：“小老儿云茂古再谢二位援救之恩。叨教二位高姓大名，今后定当酬谢。”

翌日，李山与云老先生前去庄上办理交割手续，又到祝祠将配房打扫洁净，屋子到也不破、不漏，家具简朴，一张床、一张桌子、一张把椅子和一盏油灯，李山又从自家搬来两床被褥，两身衣服和些食品器具。老先生又是一番千恩万谢，云孟病还没病愈，只得在李家由张氏照顾，云老先生先搬到祝祠当中，统统总算有了下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