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意外拦截[第3页/共7页]
唐俭神情一凛,道:「我若输了,毫不再留难专使,如何?」
「恰是。就因为如此,以是如用此匕首刺人,伤口大要必然非常细,但却极其深切,就像这条缝一样。」说着,荆轲又将匕首刺入青铜内。
两人草草埋葬了唐俭等人的尸身,骑马赶回了小镇茶铺。世人已经等得焦心难耐了,卫庄见二人返来,满脸愧色,仓猝奔向前,道:「真对不住,我到树林前面便利去了,一时摸不清回路,还烦劳二位相寻。」荆轲简朴地说了一下颠末,神情中满溢着哀痛,久久不能本身。只经方才长久订交,他已对唐俭非常恭敬,唐俭不但是个可贵的真男人,更是一个胸怀弘愿、忠肝义胆之人,现在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于奸人之手,怎教他不难过?
荆轲挑起车帘。一个头戴斗笠、身着蓝色短衫的青年人立马道中。来人面庞端方,目光炯炯,年纪约莫在二十五六岁。只见他背后插挂着两柄铜剑,神情寂然,仿佛已经在此久候多时了。
荆轲微微苦笑,他当然明白唐俭说的自有事理,但倒是知易行难。起首是现在韩、赵两国已然灭亡,四国合纵气力大减;再者,放眼当下各国局势,可谓形同一盘散沙。君王不思进取,贵族骄奢淫逸,又有几人能像唐俭这般目光深远?加以秦王早已思虑及此,不竭派出多量细作游移各国居中教唆诽谤,令各国相互争斗,早已未战先败――连手抗秦最大的困难莫过于此。
荆轲安然道:「奉大王和太子之命,入朝觐见秦王。」唐俭冷声道:「入朝须献厚礼,不知专使所献何物?」
蓦地,荆轲心如止水,代替了应有的锥心泣血。
荆轲神采凝重,心知对方既然如此说,必有实足掌控。
荆轲长剑递出,「开天辟地」,上劈下撩,「当」的一声大响,两件兵刃齐被荡开。韩氏兄弟甚为凶悍,暴喝如雷,招式变幻万千,又攻了上去。
只见唐俭瞋目圆睁,难以瞑目。荆轲伸手重抚下唐俭的视线,让他瞑目。当下有股非常的感受哽塞于心头,翻滚、奔腾。
「大夫!」
徐夫人的铸剑房。
荆轲决然道:「恕荆轲断难从命!此事干系多么严峻,荆轲未奉王命,怎可半途而返?如此置大王于何地?置燕国于何地?」
唐俭双手将长剑平举胸前,两眼神光炯炯,直射两丈以外的荆轲。
唐俭凛然道:「樊于期将军精通兵法,久经疆场,有他为燕国练习士卒、教习兵法,原是燕国之大幸;只可惜燕王只为巴结恶贼,奉承小人,不吝献上此等忠义之士的项上人头为礼,卑躬屈膝,莫此为甚,岂不令天下人寒心嘲笑?何况以燕国令之贫弱,仅余督亢之地物产敷裕,百姓充足,可谓是国之命脉、民之仰赖,现在竟然要将这等重地拱手献与秦国,如同送羊入虎口,即使此时能避过秦国雄师压境之祸,燕国亦永无复兴之日矣!」
唐俭神采一振,沉声道:「唐某只为先生而来。」
立在他身边的是两其中年虬髯大汉,面庞肥胖,目光锋利,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,手中各自提着寒光刺眼的兵器。在两人身后,还站了几个年青人,一个个气度雄浑,明显也是毒手人物。
「那又如何?」田光有些迷惑。
荆轲心中明白,在运营了这么悠长的时候,支出了如此沉重的代价以后,现在是绝无退路可行了。当然,这此中的奥妙,又怎能泄漏予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