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意外拦截[第2页/共7页]
荆轲一听青年人开门见山的问话,当下心念电转,直觉事有蹊跷,开口道:「恰是,叨教懦夫高姓大名?在此有何贵干?」
荆轲等见唐俭受了重伤,也不再相阻,便拱手告别。唐俭朝荆轲微微一笑,这一笑的含义,有鼓励,有祝贺,目光中更有一股惺惺相惜……
唐俭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苦笑,他吐出一口长气,挣扎道:「专使大人,又何必脱手相救?唐某既不能禁止专使入朝秦国,又不肯看秦国权势大增,兼并燕、楚各国,只要一死以求摆脱。」
唐俭双手将长剑平举胸前,两眼神光炯炯,直射两丈以外的荆轲。
荆轲微微沉吟。他一看飞廉这架式,心内就明白了几分,这个奥秘「仆人」如此用心良苦请本身前去,必有所图。但他所图为何呢?
荆轲微微皱眉道:「唐大夫那边此言?」
血不竭流。此际,隐身异度空间俯视统统的天神,仿佛一只嗜血的妖怪。
这时秦舞阳也大声拥戴道:「去看看也好。即使有事,凭我等技艺,有何惧哉?」
唐俭凛然道:「樊于期将军精通兵法,久经疆场,有他为燕国练习士卒、教习兵法,原是燕国之大幸;只可惜燕王只为巴结恶贼,奉承小人,不吝献上此等忠义之士的项上人头为礼,卑躬屈膝,莫此为甚,岂不令天下人寒心嘲笑?何况以燕国令之贫弱,仅余督亢之地物产敷裕,百姓充足,可谓是国之命脉、民之仰赖,现在竟然要将这等重地拱手献与秦国,如同送羊入虎口,即使此时能避过秦国雄师压境之祸,燕国亦永无复兴之日矣!」
「先生无妨再细心看看匕首的刃口。」荆轲提示道。
荆轲细心将飞廉满身高低检视一遍,发明飞廉的胸口上有一道伤痕,伤口既细且深。便在此时,秦舞阳也来到树林中,远远见到荆轲的背影就问:「荆大哥,找到卫先生了……」秦舞阳走进一看,才猛地发明一人躺在地上,失声大喊:「是卫先生出事了吗?」
蓦地,荆轲心如止水,代替了应有的锥心泣血。
唐俭微微一笑,道:「在答复专使大人之前,唐某先有一问,不知专使大人此行远赴秦国,所为何事?」
荆轲大吃一惊,手中长剑快速掷去,击落了唐俭的剑。长剑已然在唐俭腹上划出了一道颀长的伤口,鲜血从衣服中点点排泄。荆轲一掠上前,扶住唐俭的身材,说道:「大夫这是为何?」
一把匕首,该用来杀人?该杀的又是甚么人?匕首没有决定的权力。
荆轲微微苦笑,他当然明白唐俭说的自有事理,但倒是知易行难。起首是现在韩、赵两国已然灭亡,四国合纵气力大减;再者,放眼当下各国局势,可谓形同一盘散沙。君王不思进取,贵族骄奢淫逸,又有几人能像唐俭这般目光深远?加以秦王早已思虑及此,不竭派出多量细作游移各国居中教唆诽谤,令各国相互争斗,早已未战先败――连手抗秦最大的困难莫过于此。
唐俭点头道:「专使大人若回转车马,回绝献上督亢舆图,事尚可为。不然,天下今后多难矣。」
荆轲不解道:「那是为何?」
荆轲晓得唐俭不解本身此行的本意,故而不吝以死相谏。迫于情势,荆轲无法俯身附耳低声道:「荆轲此行实是受命刺杀秦王,解我燕国之危,也为天下人撤除暴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