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仙乐飘飘[第2页/共5页]

一阵沉默以后，那男人柔声说道：「你别悲伤，不然如许吧，你再弹一次，我情愿听。」卫庄顿时一颗心如坠深渊，那声音他再熟谙不过，不是盖聂是谁？

卫庄留步，转过身来不成置信地望着端木蓉。

卫庄咳嗽一声，说道：「我站着，我站着很好。多谢端木女人。」接着又是一阵寂静，端木蓉只好又问道：「要喝茶吗？」卫庄点头答道：「不喝茶，不喝茶很好。多谢端木女人。」

「废话！」端木蓉推了荆天明一把，说道，：「快滚吧！别在这里烦我。」

「你想甚么？」端木蓉见他颠三倒四不知所云，毫不客气地问道。

「端木姑姑，你救救阿月吧。」荆天明突破沉默说道。哪知端木蓉并不睬会，冷不防地开口问道：「天明，你师父是不是叫做盖聂？」

端木蓉看了半天，只见卫庄把这楚国歌谣唱个不断，一遍又是一遍，渐感不耐，干脆咿呀一声排闼而出，说道：「你到底甚么时候才要出去？」

「我想，我想……我想……」卫庄赶紧说了五六遍，明显是一句「我想你」，却不管如何都说不出口，改成了，「我想……我想说的是……这一年来我已经不太头疼了。唉！」

端木蓉头也不抬地答道：「废话，当然是脱光他衣服查抄啦。」

卫庄跟着点点头，接着便像断了线似的又没有了声音。

卫庄底首敛目，隐身在人群最后，「但愿端木女人能动得我的情意。」卫庄在心底几次地祷告着，忽听得有人喊着：「来了，出来了！」抬开端来，见端木蓉将两手悄悄覆上琴弦，大伙在底下赶紧相互低声喝斥，一时全都温馨了下来，只见端木蓉十指如葱，琴音歌声同时响起。

「嗯。」荆天明悄悄答复。端木蓉又说：「但是大部分的人都不晓得，我另有一个师姐。」荆天明但愿陡生，说道：「她……她也是学医的吗？」

盖聂凝神驰黑暗中看去，只见一小乞丐卧倒在地，恰是常常来本身家吃包子的阿月。盖聂大吃一惊，仓猝就想上前抱起阿月，却听得端木蓉的声音说道：「别碰他，他满身高低都是毒，沾者立毙。」

荆天明不解地问：「姑姑，我……我……只是想帮他擦擦汗。」

卫庄情有所系，不觉动容，其他世人却面面相觑，就连荆天明也难掩惊奇之色，身边阿月噗嗤一笑，荆天明赶紧推他一把要他住嘴，刘毕紧咬牙关尽力忍耐、项羽则神采乌青额头上直冒汗。

就如许，两人大眼瞪小眼地杵了半天，只把端木蓉高的莫名其妙，不由开端打起哈欠来。

卫庄望着月光下的竹屋、才子不远，唯心相隔，真是心似豆谷，情如石磨，碾得贰肉痛入骨，情不自禁唱起这歌的下半阙：「秋兰兮青青，绿叶兮紫茎；合座兮美人，忽独与余兮目成；入不言兮出不辞，乘回风兮载云旗；悲莫悲兮生分袂……」

一旁的二姨太当即跟着大喊：「我也受不了啦！」三姨太趴在地上吐了起来，口中嗟叹道：「快……快……快逃呀！」四姨太则扯着刘员外放声大哭：「这实在是太刺耳，太刺耳啦！老爷！你快替奴家做主呀！」

端木蓉摆摆手打个哈欠，说道：「晓得就好。」

端木蓉说话的声音虽轻，这个动静却像落雷似的在街头坊巷间炸了开来。世人一来感激端木蓉医术高超，乐意恭维；二来传闻端木蓉的居处号为「琴韵别院」，显是端木蓉除医术外，更以琴艺为傲，现在她要献艺，真可说是此曲本应天上有，人间可贵几次闻，那里能够不凑凑这个热烈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