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刻字[第2页/共3页]
泰生嫂子也在暗叫倒霉。早晓得翠儿蠢,眼皮子极浅,她却千万想不到,翠儿竟然笨拙到这个境地,眼皮子浅到这个境地!早在关氏死前,金簪就已经做妙手脚了。翠儿早该把东西放归去的,收在本身屋里是甚么意义?难不成……她是妄图金子刺眼,以是想暗里多保藏几日?若翠儿不是明天被撵,这倒也没甚么,不过是迟几天。可题目是……翠儿被撵走了呀!再加上她偷了那很多东西,金簪也成了赃物,倒不好做文章了。
另一枚金花簪就收在妆匣最底下的一个小抽屉里,同放在那边的,另有两根玉簪,以及几张折叠起来的纸。秦含真仓促扫了一眼,看不出那些纸都是甚么东西。张妈将金花簪递了过来,她也就顾不上想别的了。
说完她顿了一顿,暴露一个对劲的笑容,“关氏那贱人……也别妄图做甚么纯洁烈妇!”
虎嬷嬷笑着接过簪子:“姐儿跟着老爷已开蒙两年了,莫非还认不出大奶奶的名字?瞧,这里不是刻着么?蓉……”她顿了一顿,没有说下去。因为她手里拿的是刻了“英”字的簪子。
秦含真躺在炕上,侧耳聆听隔壁屋子的动静。虎嬷嬷应当是象白日时跟牛氏说的那样,把关氏的遗物稍作清算,然后清算起来,免得乱糟糟的随便来小我就能偷走一两件,家里人还不晓得。再说,关氏既然已经归天了,她的东西没有人用,也该收起来,以防落灰。
张妈骂了几句,就跑去隔壁关氏的房间,把她生前所用的妆匣给捧了过来。
虎嬷嬷把翠儿偷簪的事说了,张妈愤恚隧道:“又是她!她小时候刚到我们家时,只穿了一身破布衫,两手空空,连铺盖都是大奶奶赏她的。这五六年畴昔,她年年都有好几身新衣裳,也积累下很多家什。月月有人为不说,大奶奶慈心,逢年过节都有赏钱,她次次都是上上封,连她家里都得了好处,客岁还盖起新屋子来了。这死丫头还不满足,连大奶奶的衣服料子、金银金饰都要偷,也不怕老天爷看不畴昔,一个惊雷打下来,劈死她!”
张妈不解地看着她:“还能是甚么字?天然是老模样了。虎嬷嬷,是不是簪子有题目?”说着就想伸手去拿簪仔细看。
关氏的妆匣看起来是比较常见的乌木,镶了铜扣,已有些陈腐了。翻开匣顶盖,里头有一面铜镜,磨得非常光滑,清楚可照人。秦含真内心稍稍绝望了一下,本来……还没到能够用玻璃镜的年代吗?
虎嬷嬷有些严厉地问张妈:“你常给大奶奶梳头,可记得她这对簪子上都刻了甚么字?”
虎嬷嬷明白了,又问:“当时候簪杆上刻的是甚么字?”
两根金花簪公然是一对的,格式不异,大小分歧,若说有甚么不一样的处所,那就是翠儿屋里搜出来的那一根,仿佛要极新一些,亮光一些。关氏妆匣里那一根,给人的感受就象是丢在那边好久没人管了,以是显得比较暗淡。
虎嬷嬷却道:“你别问了,有人问也别说,这事儿我会跟太太回禀的。”说罢将包了簪子的手帕往袖里一揣,就抬脚出了房门。
秦含真猎奇地看着她,不明白她为甚么不持续了。簪身上刻的是关氏的名字?她是叫关蓉英?还是关英蓉?仿佛还挺好听的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