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情路多舛情毒深(2)[第2页/共5页]
云辞坦诚地“嗯”了一声,眉峰蹙紧如连缀山川,毫不粉饰担忧之色:“可需再唤出岫出去?”
屈方并未马上答话,斯须回道:“四姨娘出身姜族,最擅蛊毒。是与不是,她一诊便知。”
是以二姨太花氏、三姨太闻氏未曾中毒,云起、云羡也无甚异恙。
“快请!”云辞面露几分忧色,不想这才二十余日,屈方竟已从南熙边疆到了房州。他再看向出岫,笑道:“一月之前你身染时疫,我命人各地去寻屈神医,原想着能为你治病,可现在时疫都畴昔了,人才找到。”
“出岫,为我生个孩子。”如此一来,母亲应是没有来由再禁止了吧。
云辞知她脸皮极薄,受不住逗弄,也知见好就收。又想起昨夜去看望她时,那一摞厚重的帐本,语气一变,改成轻斥:“今后可不能熬夜了,那些账簿,不是你的差事。”
“如何不歇着?”他故意逗弄她,勾唇含笑,好似清晖。
“不必了。”鸾卿收回双手叠放腰间,神采冰冷而斩钉截铁隧道,“只诊过侯爷一人,我已能肯定你二人是中了情毒。”言毕停顿一刻,又弥补道,“与当年老侯爷和夫人所中之毒,如出一辙。”
云辞在门前望了出岫半晌,才道:“推我出来。”
“屈神医客气。”云辞曾在屈方府上住过数载,与他友情已如嫡亲,便也不客气,略带歉意地开门见山:“今次劳请神医折返烟岚城,本来是为了瘟疫之事。不过天佑房州,瘟疫已过,倒是另有几件小事要劳烦您。”
旧事历历在目,当年鸾卿入门时,母亲一变态态表示采取,令云辞很不解。厥后他才晓得此中起因,本来鸾卿诊断出父侯身中情毒多年,且早已将情毒在肌肤相亲时过给了母亲,母亲又在怀有身孕时传给了他。
云辞天然晓得这来由糟糕,她的实在企图不过是想替他分忧。这般想着,更觉心疼,不由拉过她一双柔荑,放在掌心抚弄:“傻女人,这些都不准再做了。”
自云起禁足以后,离信侯府的日子好似无甚特别,只除了一件事——太夫人闭园礼佛,诸事不闻,谁都不见。包含云辞。
云辞非常安然地默许。
出岫抿唇而笑,不再说话。
两人指尖交叉,他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,温热,厚重,有令人难以健忘的触感。都说“十指连心”,出岫想,若当真连心,则他与她,现在也算心心相印了。
鸾卿闻言未假沉吟,伸出一只白得晃眼的玉手,对云辞道:“请侯爷让我探一探脖颈处。”说着她已上前一步,略微翻开云辞襟前,看了一眼。
“侯爷与那出岫女人,可有肌肤之亲?”鸾卿与屈方所问,一模一样。
他模糊感觉,他与出岫的这条路,并不好走。
明显已有过两次缠绵的肌肤相亲,可出岫看到云辞,仍会羞赧不已。她一双盈盈水眸衬合着满面红霞,如同朝阳初升前的天涯绯色。云辞看在眼中,无尽深眷。
云辞轻声安抚:“你是我喜好的女子,怎会无用?”
“我看各地报来的账簿,算法混乱,笔迹也不大好认,只当是练字的同时,查查旧账,看是否有算错之处。”出岫越说声音越低。
云辞尚未开口,屈神医已将出岫及云辞的症状说了一遍。
至此,出岫才晓得本身健忘为屈方奉茶。她忙进忙出刚将热茶泡好,云辞又对她笑道:“我与屈神医悠长不见,闲谈一阵,你先归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