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章 螳螂捕蝉待黄雀(3)[第1页/共3页]

“我在您的宅子里守了两年多，奴婢、丫环们都自寻前程去了……实在我当时也已经熬不下去了，至公子都快把我给忘了……谁知当时出岫夫人俄然传见我，问我愿不肯意去京州持续奉侍您，我见有机遇能回京州，便一口承诺了。”

沈予的杀意虽是一闪而过，但清意还是看到了。可到了此时，他已经将存亡置之度外，便安然回道：“我给至公子通报过三次动静……”

清意点了点头：“我也是厥后才晓得的，至公子瞒得很严实。”话已至此，他干脆一股脑儿说出来，“必定是夫人先联络的至公子，我私底下猜想，应当是夫人晓得了那五千万两黄金的黑幕，又苦于势单力薄，才与至公子联手，想要借机扳倒云氏。”

清意张了张口，尚且没有反应过来，沈予已经将他一把从地上拽起：“快说！明璋的打算是甚么？”

这一次，清意点了点头：“是诓您的，但也不满是。”他停顿半晌，才肯说出实话，“至公子不但要向您和圣上寻仇，他也要向云氏寻仇……那五千万两黄金的事，他已经晓得真相了。”

说到此处，清意的眼角终究挤出两滴热泪：“当时我去了烟岚城，至公子想了很多体例，何如云府对主子要求严格，都嫌我年纪太小、身量没有长成，说甚么都不肯收……厥后至公子晓得您与离信侯友情甚笃，刚好人在房州，才让我假装父母双亡，投奔了您，想从您那儿直接刺探云府的动静。”

人非草木，孰能无情？即便最开端心胸鬼胎，即便曾经满腹算计，可这八年的跟随，沈予如何待人接物，清意看得一清二楚。

云想容！这一次，倒当真是出乎沈予料想了！云想容的女儿，竟是明璋的孩子？！那她遭到刁悍之事，都是假的了？

清意摇了点头：“我也不清楚，但此事必然与夫人脱不了干系……夫人的女儿，也是至公子的。”

“我晓得。”沈予垂目看着掌心，施手将嵌入肉中的倒刺一根根拔出来，执起桌上的佩剑便要出门赶路。

而清意倒是沉默不语。他的神采更加忸捏，他的神采更加闪躲，很久，眼眶再次一热，语无伦次隧道：“我不晓得……论理您是我的杀父仇敌，我该恨您才对……但您对我太好了，比相爷和至公子对我都好，我，我没法看您去送命……”

“你就认定输的人是我？”沈予嘲笑一声，“你等着替明璋讨情吧！”

“侯爷别去房州……咳咳……”沈予俄然放手，清意一个站立不稳，止不住地向后趔趄两步。他狠恶地咳嗽两声才缓过气来，持续禁止，“房州有圈套……咳咳，出岫夫人有暗卫救她……”

想到此处，沈予再问清意：“如此说来，出岫被掳也是你诓我的？”

一步错，步步错。清意不是没有挣扎过，却怕明璋会将内幕抖搂出来，更怕沈予不肯谅解他。因而他只得在这泥塘里越陷越深，几乎变成大错：“我对不起相爷和至公子，也对不住您……”

或许，便也不会产生厥后的故事了。他还是只是明府里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，要么配个媳妇早早出府单过；要么在明氏垮台时，他也跟着死了……

“如此说来，我在刑部供职时，你向明璋泄漏过动静？”沈予面上闪过一丝杀意，厉声喝问，“你都帮过他甚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