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8章 旧人旧怨化玉帛(2)[第2页/共4页]

赫连齐见出岫如此冷情，更是黯然神伤：“你非得这么说话吗？我们畴前……”

“既然如此，大人另有脸面讨情？”

出岫定了定神，低声回话：“妾身没事……”她抬眸看向赫连齐：“明夫人受这重刑，是诚王的意义？”

出岫不屑与他多说一句，不包涵面地下了逐客令：“大人若无别的事，现下能够走了。”

“记念甚么？”目睹赫连齐如此胶葛，出岫干脆将话说开，“大人不要自讨败兴了。”

出岫伸手请道：“大人无妨有话直说。”

赫连氏的当家人？可不就是赫连齐吗？出岫下认识地避见：“你去将他打发了，推说我身子不适。”

“当年醉花楼因何失火，是谁放火，妾身不想再听，也不会再究查。”当云辞设下阿谁五千万两黄金的骗局时，当沈予压服她放弃这笔债务时，出岫已经真真正正地豁然了。

云逢早已体味庄怡然在岚山寺失落的委曲，便回道：“我猜他也是为了此事而来。现在那恶妇被关在房州大牢里，传闻即将择期问刑。”

赫连齐踌躇半晌，才黯然回道：“房州大牢关押的皆是重犯，收支必须获得诚王首肯。那些酷刑，即便是心志固执的男人也一定接受得住，何况内人一贯娇生惯养……现在她已不认得我了。”

想到此处，出岫也有了计算，便问赫连齐：“明夫人在牢里，可吃了甚么苦头？”

“我说了。”云逢照实回道，“您刚进荣锦堂不久，他就来了，非要见您一面，也不肯对别人透露来意。”

赫连同内心挣扎万分，很久才勉强透露：“鄙人是为了内人前来……”他决计察看出岫，以期看到她的不悦抑或妒忌，但他绝望了，出岫仍然是面无神采。

这一问，令赫连齐不忍答复：“她左脸受了炮烙之刑，容颜尽毁；十指也上了夹棍……这还只是明处的伤，浑身的小伤不计其数。”

“云管家有事请见太夫人？”出岫问道。

“你甚么？”出岫如看戏普通冷眼旁观，语带鄙薄，“大人也太自作多情了。妾身说过，不是为你。”

赫连齐张了张口，本来想替明璎讨情，可打好的腹稿俄然卡在咽喉当中，不管如何也说不出来。

现在回想起来，赫连齐竟有些想要作呕：“夫人如果看了便知，内人身上很多伤口已腐败流脓，有些部位还生出了蛆虫……”

赫连齐唯恐惹出岫活力，也不敢过分逾矩，只得立在原地体贴问道：“你要不要紧？”

赫连齐有些担忧，上前一步想要扶她，出岫连连摆手后退，与他隔开间隔，本身轻拍心口平复作呕之意。

出岫从太夫人屋里出来，刚走到垂花拱门处，便瞧见云逢站在外头似在等人。

放她一条活路？出岫不由怒上心头，美目如刀直击赫连齐：“大人可知明夫人的所作所为？”

赫连齐好不轻易见到出岫，能有机遇与之扳话，实在不甘心就此分开。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，这些年经历宦海沉浮，他实在太累了！他也信赖，出岫这几年做云氏的当家主母，必会有一样的感受。

说到此处，赫连齐不忍地闭上双眼，似在怜悯明璎，又像指责本身无能：“明氏已垮，我也是个无用之人，只能眼看着族人遭到连累……现在我们两家已有力抨击，只求夫人饶她一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