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 一世输赢难分明(3)[第2页/共3页]
“哀家既然来了,天然听得。”叶太后亦是猎奇。
“怎是谬赞?单看哀家的儿子对你痴心一片,也知夫人魅力无穷。”叶太后忍不住又看了出岫一眼,“的的确确是个娇人儿,哀家也喜好看你这张脸。”
“妾身不敢。”出岫再次深深叩首,“诚王殿下一番错爱,妾身铭感五内,本日特备下一物,烦请太后娘娘代为转交,或可让殿下完整放弃。”出岫边说边将双手举过甚顶,将那锦盒奉上。
“老身恭送太后娘娘。”太夫人站定以后率先开口,身后窸窸窣窣跪了一地,唯独她一小我屈了屈膝盖,仅此罢了。
而此时太夫人正坐在偏厅里乘凉,迟妈妈在一旁为她打着扇子,低声问道:“您放心让夫人出来回话?万一叶太后大发雷霆,可如何是好?”
闻言,太夫人脚步一顿:“我可没说聂七,我是指她的亲生儿子。至于聂七是否孝敬,还是两说。”
叶太后低声笑笑,并未究查,从座上缓缓起家:“时候不早了,哀家要回诚王府了。”
别的,在这首《朱弦断》的纸张之下,还覆盖着一根断弦。
本身的儿子资质再差、身子再弱,总偿还活着,还是堂堂诚王。可她谢描丹呢?连孙子都是过继来的!即便名誉再高、受世人畏敬又如何?也逃脱不了暮年苦楚的了局。
“您谈笑了。”出岫轻声回道,“您是大凌王朝建国太后,论身份职位,这世上已无人可及了。”
出岫不假沉吟,安静地脱口而出:“烦请您转告殿下,既为‘割袖断知音’,妾身将永不再操琴,以报殿下知音之恩。”
“好,好。”叶太后点头连道两声,既为爱子感到难过,又为出岫的经历心生怜悯。斯须,她才长长一叹,照实评价道:“你比谢描丹更胜一筹。她常常算计哀家,总令哀家气愤不已;而你心生算计,哀家不但不恼,反而还能谅解一二。这才真真是高超手腕!”
锦盒内共有两件物什:最上面是一张薄薄的纸,纸张略显皱巴,又有些泛黄,可见已有好些年初。叶太后展开纸张细心看去,但见其上写就一首《朱弦断》,墨迹干枯略显退色,笔法狂傲云雷变幻,笔迹非常眼熟。叶太后一看便知,这是爱子聂沛潇的笔迹,只不过,是他经年前所写。
“除了这锦盒,你另有甚么话要对诚王说吗?哀家能够传达。”叶太后不由再问。
“永不再操琴……”叶太后眯起双眸似有所想,“晗初以琴技冠绝天下,当年既能得潇儿赞成,可见你琴艺不凡。当真要今后弃了?”
太夫人悠悠啜了一口茶,才渐渐回道:“对于叶莹菲这等谨慎眼子的女人,出岫做得比我好。”
反而是叶太后被这跌宕的故事吸引,垂垂心生悲戚,其间她几次想要垂泪,却又强忍着不肯失态。
这般一想,叶太后内心略感均衡一些,似有所指隧道:“本日来云府一趟,哀家获益匪浅……谢太夫人多保重吧。”
“是太后娘娘您宅心仁厚,体恤妾身。”出岫再次叩首,慎重回道。
待到全部故事说完,出岫终究缓缓跪下,叩首在地:“先夫重情至此,威远侯重义至此,妾身又岂能移情诚王殿下,做那无情无义之人?承蒙您和殿下错爱,妾身实在无觉得报。”
闻言,叶太后一向沉默着,她尚且没能从这段凄美的故事中走出来。出岫也不催促,只保持着跪地叩首的姿式,悄悄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