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3章 流光容易把人抛(1)[第2页/共4页]
出岫没有来由不承诺,遂命令将霓裳阁里一间空置的库房拾掇出来,改革成了简易佛堂。太夫人听闻此事以后非常惊奇:“哟!现在她也晓得装一装大师闺秀了?就是抄上一万卷佛经,沈予还是瞧不上她,也洗不清他们二房做下的孽事!”
言罢她再次朝赫连齐盈盈一拜,毫不犹疑地从他身侧走过。直至走了十余步,出岫才听到身后再次传来他的声音:“近几日我会住在吹花小筑……我等你。”
这设法刚平生出,恰有一阵清风拂过,顺带将赫连齐身上的酒气送入出岫鼻息当中,也证明了她的猜想。既然对方来得光亮正大,出岫便盈盈笑回:“敝府接待不周,望赫连大人包涵。”
许是沈予不在,云想容没了哭闹的工具;又或者是她害怕太夫人,不敢在云府哭哭闹闹。总之,云想容在沈予面前“自寻短见”的把戏,在云府向来未曾上演过。
冬月初七晨光熹微、清风缓缓,卯时气候不冷不热,恰到好处。这一日朝晨,烟岚城南城门刚开,入城的行人便被面前的富丽气象所震慑。
还是太夫人高超,随便喝了几杯便自称年龄已高、不善喝酒,笑眯眯返回了荣锦堂。
喝采声立时连天而起,来宾们纷繁拊掌喝采。这时两个喜气洋洋的婆子才扶着新娘下了花轿,将红结的一头送入她手中,表示新郎牵着新娘入府拜堂。
傍晚时候夕照熔金,恰是良辰吉时。云府的流浪灯色映照了半个烟岚城,更加溢彩耀目。花轿稳稳超出火盆,入府落停,一身新郎喜服的云承身姿矗立、当庭而立,遵循风俗朝着花轿虚射一支红箭,“嘭”的一声定在了花轿门头之上。
许是出岫连续几句客气话过分冷淡,赫连齐的眉峰终究蹙起,脸上划过黯然之色。他沉吟半晌,又对出岫道:“我有几句话要伶仃与夫人说,不知夫人可否屏退摆布?”
大红盖头遮住了庄怡然的全貌,她的一举一动端赖丫环婆子们在旁提示。云承握着红结的另一头,稳稳铛铛将新娘引入迎客堂内,连续三叩首拜了六合高堂。
本来出岫担忧天授帝会命令沈予长年驻扎北宣,现在还好,只是“整编军队”罢了。耗时多久沈予该当自有主张,如此她便也不太担忧了。
如此直到三月尾,南熙各地各行业的管事前来报账,云羡在府里忙过这一阵,便带着鸾卿返回了京州。太夫人没有留人,随他们去了。
流光溢彩的灯色之下,青石路绝顶站着一个男人,还是是俊朗之人,却也沾了几分沧桑之色——是好久未见的赫连齐。
闻言,出岫不假思考地回道:“夜色已深,妾身寡居之人不便伶仃见客,还请大人包涵。”
到了仲春,云承正式接办云氏在南熙的统统买卖,与此同时,出岫也将府内里馈逐步转移到庄怡然手中。这伉俪二人资质聪慧过人,很快便手到擒来。
遵循云辞大婚时的旧例,云承大婚仍然是宴开三日。大婚当天是开宴第一日,所宴请的来宾都是南北举足轻重的人物,非富即贵。前堂里,贵爵公卿谈笑不竭,由云羡出面号召;后堂里,高门贵妇衣香鬓影,是太夫人亲身作陪。
这声音实在非常降落,刹时淹没在了云府的鼓噪喜庆声中。可恰好这个声音过分耳熟,出岫又过分敏感,因此她闻声了,不由得顿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