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孰是巫山孰是云(1)[第1页/共5页]

“你的意义是，朕醉了？”天授帝反问。淡心忙不迭地点头：“路都走错了，听错两句话也很普通。”“只可惜，朕不是个正凡人。”天授帝又拿她方才说过的话来噎她，“朕畴前还不晓得，本来朕不但长得不普通，脾气也不普通。”天授帝是惯常的阴晴不定，比烟岚城的气候还要诡异三分。淡心摸不准他是活力还是怎的，赶紧再次吹嘘：“不是‘不普通’，您这是‘独一无二’！您是千古一帝，励精图治鸿图丕展，哪能和正凡人一样？必然是特别的。”

聂沛潇胸有成竹地点头：“让她出来吧，别说皇兄不近女色，就算他‘近’，也不成能选在这类处所。”为了让出岫放心，他想了想又道，“我们就等在院子外头，万一有个甚么事儿，我会措置的。”

淡心闻言嘲笑一声：“方才吗？必然是您彻夜不堪酒力，幻听了吧？”她边说边悄悄去看天授帝，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，“对！必然是您不堪酒力，不然您怎会走到这里来？这都是下人们住的处所。”

淡心点点头：“明日还得找‘沈大将军’再要一瓶，他这个药膏很管用，涂在背后凉凉的。不过不知为甚么，今晚我背上格外凉。”她想了想，又描述一句，“凉飕飕的，仿佛天授帝站在我身后似的。”

“侍寝？”天授帝此二字一出，在场合有人都大吃一惊，异口同声地反问出来。天授帝面无神采“嗯”了一声，又看淡心：“如何，你不肯？”淡心睁大清眸似没反应过来，脑筋里蒙得一片空缺。

聂沛潇亦是感到无法，在天授帝背面用力给出岫使眼色，出岫只假装没瞧见，反而劝道：“丫环们的住处粗陋，怕是委曲了圣上。”

淡心兀自说着，却没发明浅韵上药的双手微微一顿：“你方才说……天授帝在我们府里？”

面前此人公然是天授帝！浅韵暗道糟糕，立即俯身跪地。她瞧见帝王的衣袍下摆已模糊有了湿气，可见在外头站了好久……浅韵不敢再持续想下去，赶紧叩首叩首：“奴婢见过圣上，愿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。”

真是怕甚么来甚么，出岫心中感喟，只得带着天授帝和聂沛潇往知言轩里走。她决计走得极慢，暗自祷告淡心现在已经喝药睡下了，如此便可逃过一劫。

淡心轻哼一声，本想将“鸾夙”二字说出来，可就在出口之际，她俄然想起摘星楼屏风后阿谁孤傲的黑影……她俄然没了说出来的欲望，且还下认识地想要替天授帝保密，保密他这段无疾而终的深沉情事。

言下之意，她在他背后说的好话不能当真。本来彻夜天授帝被云承的婚事搅得暗恼，现在被淡心这么一闹，怒意反而烟消云散。终究，他不紧不慢地对淡心和浅韵道：“跪了半天，你们起来吧。”浅韵没有多说一句，扶墙缓缓站起来。淡心已骇得腿上发软，站都站不起来，还是浅韵扶了她一把。出岫在旁听了好半晌，也终究明白过来。本来是淡心在屋里说了天授帝的好话，却刚好被当事人在外“偷听”，逮个正着。别说淡心惊骇了，出岫也感觉后怕，再看淡心吓得腿软，赶紧开口得救：“圣上，我这婢女不懂事，言语无状冲撞了您，万望您包涵包涵。”

淡心还是不肯进屋，的确是欲哭无泪：“殿下，您替奴婢求讨情吧，奴婢方才不是用心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