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流言暗涌惹春潮[第1页/共3页]
如此展转到半夜,竟是汗湿了亵衣,连床榻也沾上模糊的水意。出岫再也忍不住了,摸黑朝劈面的铺子唤道:“淡心……淡心……”
淡心闻言,一个激灵坐起家来,恐怕是出岫时疫未愈,忙道:“好,你等着。”说着已就着院子里的灯笼,摸到桌子上的茶杯,倒了杯冷水端给出岫。
此时出岫已难受得说不出话来,唯有拉着淡心的衣袖,无声地禁止她。
出岫将绢帕与玉镯重新收好,这才闻到锦盒内另有一阵淡淡的香气,不知是甚么香料,非常好闻。
淡心见是浅韵出去,也未多问,只笑吟吟地挪处所,将屋子让了出来。
出岫再次回到离信侯府,已是四日以后。这四日当中,云辞一向伴随她,悉心顾问,府中事件皆是快马送至别院,呈给云辞决计。
只不过,如此一来,两处丫环所住的院落均需重新补葺,在补葺期间,丫环们要另觅住处了。幸亏浅韵和淡心为出岫着想,在燃烧院落之前,已将她屋内一些贵重物件给清算了出来。
出岫闻言,心中一紧。
过后想起这事,云府高低都是虚惊一场。
只是云府管束下人甚严,他们不敢公开群情,约莫也唯有暗里测度了。
浅韵亦是点头,再次声明:“按事理讲,你我皆是侯爷身边儿的大丫环,不分高低;按情面讲,侯爷待你要比旁人都好上三分……这话我本不该说,可太夫人既然遣了我来知言轩,有些事,我便不得不提点着,还望你不要多心。”
“主子待你的好,上高低下都瞧在眼中。你长得美,也是不争的究竟。可如果这份仙颜引发了侯爷兄弟之间、乃至母子之间的龃龉,那便是你的错。”浅韵没有给出岫解释的机遇,说出的话语掷地有声。
出岫垂眸沉吟一瞬,回道:“我明白了,姐姐放心。”
出岫闻着这香气,便也自但是然地想到了玥鞠,嗟叹她小小年纪死亡的同时,反观本身,倒也生出几分满足之感。想着想着,心中稍安,闲来无事便早早和衣睡下。
出岫曾为此劝过云辞数次,只怕会引发太夫人及府里世人的不满,怎奈云辞非常对峙。本来他还但愿出岫能多疗养几日,终究是两人各退一步,出岫在将养四日以后,执意回府。
待到半夜,出岫是被热醒的,感到有些不舒畅。浑身发热、头晕目炫,周身都泛着轻微的痒意,仿佛是渴盼着有人能来挠一挠,安慰一番。这类感受有些像前几日染上瘟疫的症状,可比拟之下又多了几分复苏,另有几分难言的炎热。
云辞所赠送的琴具、文房四宝自不必说,沈予所赠的匕首过分惹眼,也被淡心妥当收好。浅韵倒是更加详确一些,见屋子里有个锦盒分外精彩,也收了起来。
这锦盒恰是云起托玥鞠赠给出岫的阿谁。也是因为这个锦盒,出岫与玥鞠有过密切打仗,才会被感染上时疫。
锦盒内是一条绣着红梅的素白绢帕,裹着一只通体流翠的玉镯。
本来,在她身染时疫、前去别院的第二日,云起的金露堂也死了个丫环,恰是玥鞠。太夫人目睹时疫已闹到云府内院,便当机立断,命令将出岫、玥鞠所住的院落尽数燃烧,严格节制火势,以防伸展开来。
浅韵也不迂回,固执锦盒开门见山道:“这是烧院那日,从你房里找到的锦盒,我没有翻开,还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