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摘星夜宴诚王府(八)[第1页/共3页]
出岫见淡心被烫得神采惨白,另有昏倒的趋势,也不敢再随便碰她的后背,只能反手握住她的双臂,保持着两人面劈面的姿式,负着她的重量。
出岫此时也明白本身是曲解沈予了,可她内心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受,只一心挂念淡心的伤势。心中焦心连眼泪都将近掉出来,也顾不得天授帝的肝火:“圣上!妾身的婢女方才被药汁烫伤,请您先让沈将军前去医治!”她急得口不择言起来,却已健忘沈予已不是“沈将军”,而是“威远侯”了,只差一道册封的旨意。
出岫只要裙裾和衣袖被溅上了药汁,并无大碍,遂点头道:“我没事,先给淡心诊伤!”
天授帝现在是当真愤怒了,竟连兄弟之谊都不管不顾,一脚抬起作势要往聂沛潇肩头踹去。他腾空一脚已沾到了聂沛潇的衣衫,却又倏尔收回,哑忍着斥道:“荒唐!”
那边厢侍从领命而去,这边厢竹影已悄悄扶过淡心,谨慎翼翼背着她往摘星楼里走。
“不愧是离信侯府的丫环,胆色过人,也很忠心。”天授帝已规复了冷心冰脸,仿佛方才的暴怒和伤情未曾呈现过。他还是盯着那一炉香灰,沉声道:“你们去罢,方才也是朕害她被烫了一身。”
与此同时,沈予已是喝道:“别动她,快让人去取冰块!”言罢又上高低下打量出岫,严峻地问道:“你被烫着了没?”
出岫赶紧擦干泪痕,又看了一眼趴着榻上犹自昏倒的淡心,道:“她这模样没法见人,我出去把药箱拿出去。”
是的,鸾夙那伶牙俐齿、不识汲引的矫情性子,毫不是解语花,真说如果甚么花,也是带刺儿的花。这般一想,天授帝更对方才那一幕感到恼火。那绿衣女子不开口还好,她一开口说话,那股子造作、虚假、奉承的模样,那里及得上鸾夙半分!
不知为何,想起这个场景时,另一个类似的场景也闪现在了天授帝的脑海当中。当时他与鸾夙初了解不久,鸾夙也曾救过他一次,乃至是以几乎废了一双玉手。
聂沛潇也不欲与她多做胶葛,只道:“你先归去罢,这儿没你的事了。”说着亦往摘星楼里走去。
瞧见主子如此焦急上火,下人们也不敢怠慢,仓促跑出去处事:请大夫的请大夫,催人的催人,找冰块的找冰块……总之没有一小我闲着。
子涵抬手抚着本身的胳膊,方才那被帝王拽过的处所生疼不已,想必已是一片淤青。子涵暗自腹诽天授帝不晓得怜香惜玉,面上却还是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样,站在一旁不敢作声。
天授帝凤目沉沉,再看一袭绿衣的子涵,惜字如金只说出了一个字:“滚!”
而此时子涵还怔愣在一旁犹自不解。畴前她在姜地受尽痛苦,当初救下沈予时,便是存了心秘密攀上这个高枝。岂料厥后诚王对她很感兴趣,她本来觉得本身会被沈予送去奉养诚王,厥后才晓得,本来他们是要将本身转送给当今圣上!
“莫非皇后不是解语花?”天授帝面沉如水,凌厉谛视着聂沛潇:“再者说,鸾夙也从不是解语花。”
聂沛潇俄然发明本身是个多余的人,帮不上出岫的忙,心中也有些火急。他招来侍卫命道:“把烟岚城里最好的大夫找来,善于治烫伤烧伤的。”言罢又是一阵烦躁:“冰块如何还没送过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