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6章 摘星夜宴诚王府(七)[第1页/共3页]
她还没反应过来,那女子已手执托盘走到天授帝面前,黄莺出谷般盈盈施礼:“民女子涵,愿吾皇万岁。”
出岫又做模样呵叱了淡心几句,后者委委曲屈隧道:“奴婢知错了,您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与此同时,却听淡心也开口禀道:“圣上,可否唤来婢女给我家夫人添盏热茶?奴婢瞧着夫人她盗汗直流。”
这个意义是……出岫心中更加有一股不祥的预感,忍不住开口道:“圣上……”
聂沛潇沉吟半晌,道:“摘星楼里有笔墨纸砚,你尽管开方剂,本王亲身陪你走一趟药材库。”
天授帝眉峰一凛,双手背负轻声笑道:“夫人是在怪朕不该赐立那座贞节牌坊?还是在提示朕不该出尔反尔?”
出岫见他越说越离谱,忍不住辩驳道:“圣上今次微服入城时,莫非没瞧见城门前头的四座牌坊吗?”
滚烫的药汁在从盅内洒出,在夜空中还模糊可见冒着热气。眼看药汁即将泼了出岫一身,聂沛潇与沈予都是万分焦心,偏生两人离得太远,中间又隔着天授帝和子涵,想要去援救出岫都来不及。
本来她就是子涵。出岫循着灯影望去,只能瞧见她一个侧脸,并且还不是特别逼真。这子涵女人怎会呈现在此地?诚王府里那么多婢女,哪一个出去端汤端药不可,为何恰好是她?
只这一个神采,出岫也晓得本身认错人了。如果这位子涵女人寂静着不动,那长相还当真是像极了鸾夙,可她一开口说话,另有那说话时的语态神情,与鸾夙实在相去太远了。
聂沛潇方才也听沈予说了内幕,便替出岫打圆场:“夫人客岁底生了一场大病,直至本年春上才将养过来,彻夜又瞧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,一时抱恙也是平常,她如果能自行缓过来,最好不过。”
想到此处,出岫只感觉口中出现阵阵苦涩,清楚这药还没有下肚,缘何会比喝了药还感觉苦口?是了,必然是她闻了太多的药味儿。
天授帝朗声大笑:“夫人若当真摆荡情意,那座贞节牌坊也不是甚么难事。人都是会变的,朕当初反对经铎追慕夫人,现在朕窜改主张了。”
聂沛潇担忧出岫是真病,见状赶紧催促沈予:“事不宜迟,我们走罢。”
而此时子涵已走到出岫身边,正筹算端起托盘上的药盅递给她,听了这句话,手便晾在了半空中。子涵抬眸看向出岫,语气中有一丝不耐:“那您到底喝不喝了?”
天授帝冷眼旁观这主仆两人一唱一和,半晌亦是笑道:“夫人有忠婢如此,不该活力反该欢乐才对。”
一时之间,园子里堕入一片黯然的氛围,幸亏这情感没有持续太久,便被聂沛潇与沈予的返回而打断。两人身上都有一股浓厚的药香,可见方才他们当真是去了一趟药材库。
出岫不由在心中感喟,侧首看了看身后的淡心,又看了看面前的子涵……如果这两人能揉在一起,那可真真就是第二个鸾夙了!
出岫只得回眸看她,尚未回话,却因她的长相而大吃一惊,失礼地起家反问:“鸾夙?!”
一股药香顷刻从药盅里飘出来,弥散在几人之间,也遮挡了子涵身上本来的兰芝草香气。天授帝看都没看她一眼,蹙眉命道:“奉侍夫人喝药罢。”
出岫暗道本身方才是被淡心吓白的,正待开口说句甚么,但见一个侍从仓促跑过来禀道:“启奏圣上、诚王殿下,园子外头来了个婢女,说是送药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