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：云本无心以出岫[第2页/共3页]

晗初看着他眉峰微蹙的模样，莫名便提起了心机，对本身的新名字有了些等候之意。

“出去罢。”云辞的话悄悄浅浅，没有半分情感。

晗初提笔再写：“三日。”

“没驰名字？”云辞悄悄蹙眉。

再取个名字吗？也是，现在晗初已死，她的确需求个新名字。摆布不过是称呼罢了，现在既然受命做了侍婢，那便全凭主子做主罢。

虽是夜色阑珊，相互又隔着一段间隔，可云辞向来目力极佳，即使在深夜里也能清楚远视。

云辞闻言扫了淡心一眼，不怒自威道：“你不是手臂酸了？下去歇着罢。”又对着管家道：“云叔也去忙罢。”

云辞想起方才淡心夸过面前这女子仙颜，这令他有些惊奇。淡心夙来眼高于顶，从不等闲赞成人，倒是刻薄挖苦的时候多一些。

但见云辞苗条的手指悄悄敲击桌案，沉吟斯须才道：“我常日在书房里呆很多一些，没有太多端方，你也不必拘束。”

“能识文断字已是不易。”云辞扫了一眼纸上的字，对晗初笑道：“你不必事事写字，我能看懂些唇语。如果你说了甚么我看不懂，再辅以纸笔罢。”

“无妨。”云辞的语气还是淡然。他的清澈目光落在晗初面上，只是云淡风轻隧道：“有劳女人一段光阴。”

云管家得了允令，赶紧号召身后的晗初跟着进屋，对她命道：“快向主子见礼。”

淡心看着晗初这副神采，不由笑了起来。她早已风俗外人对自家主子的赞叹，面前这哑女的反应，已算是矜持的了。

她本来觉得白衣公子起名会信手拈来，岂知却见他沉吟好久，似在慎重考虑。

明显是个看似和顺的少女，云辞却发觉出她骨子里的几分孤勇。若不是侍卫竹影率先出声相询，轰动了她，他实在并不筹办出言打搅。

云辞看到晗初唇边那一丝含笑，这才想起尚且不知她的姓名，便问道：“你唤甚么？”

晗初默许，又提笔在纸上写道：“读得未几，字也不好。”

晗初难堪地摇了点头。

晗初只得悄悄点头，将药方叠好揣入袖中。

“难怪。”云辞有些恍然。遵循沈予那风骚本性，定是瞧这孤女仙颜，一时怜香惜玉便买了返来，可还没来得及给她取名字。

顷刻间，屋内好似化作了琼楼玉宇，储了两位出尘神仙。男人是北辰紫微，众揽万星；女子是芍药花仙，感染倾城。

云辞顺势再问：“方才云管家和浅韵可交代了你的差事？”

他还记得少女当时的神情，带着两分落寞，三分伤情，残剩五分则是坚固倔强。

不过沈予也太粗心了，到现在竟是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她取。云辞不由发笑地看向宣纸上的两个字：出岫。

仍旧是一袭白衣，仍旧是坐在轮椅之上，但这一次，晗初已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长相与神情。如她设想中普通，超然得仿佛天人。

晗初睁大双眸似是不能置信，看向云辞无声地扣问。

如此想着，晗初便轻笑点头，又提笔问道：“云偶然以出岫？”

不过是相互相视一笑，便已寻到几分会心的默契。

他想起了初度在泉边偶遇这女子的景象。那夜他本是偶然就寝，才突发奇想要出东苑散散心，谁知竟偶然中瞧见有个少女在泉边沉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