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几多兵马几多悲[第3页/共8页]

“女人，来前我就交代好兄弟们了，我走后这些家业就由他们主持。”颜九泰站起家来，热切地看着风夕，“何况九泰光棍一个，并无家室之累。六年前我就发过誓要奉侍女人一辈子以报大恩，只是一向未找到女人，本日既然碰到了，九泰当然要跟从到底。”

“北州、商州同为天子陛下的臣子，何必自相残杀。”一道比风还要轻，比云还要淡的嗓音在荒漠上响起。

“姐姐，阿谁乌云三十八寨不是六年前被你一脚踩平了吗？”韩朴在旁听得顿时插口道，想他对白风黑息的江湖事迹但是了若指掌的。

风夕一掌拍在韩朴脑袋上，“大人说话时，小鬼闭嘴。”

跟着商军的不竭推动，乌城内北军举起了滚石檑木，拉开长弓羽箭，凝神静待。

“颜寨主，从赌场跟到现在，你有何贵干？是想报六年前的仇吗？”风夕转头问颜九泰。

“是的，六年前我带着一些兄弟到了这泰城安家，我们这类强盗出身的人做不了甚么大事，只能开些个赌坊、当铺甚么的，这城中凡是有九泰二字的，都是我们兄弟的。”颜九泰道。
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颜九泰喘气，“鄙人说过要奉侍女人平生的。”

“我不是小鬼，我很快就会长得比你高了。”韩朴挺了挺胸膛。

“客长，您要的馒头、白粥。”不一会儿，老板娘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早点。

两人坐在石狮上，就仿佛是在一卷发黄的苦楚古画上添了两个活人，显得格外高耸。

“好的，客长您先请坐，顿时就来。”

一百丈……八十丈……五十丈……

“姐姐。”韩朴扑进风夕怀中，抱住她，一脸的泪便揉在她的胸前，“姐姐……姐姐……我晓得……我都晓得的。”

“玉公子，我是男人。”萧雪空吞下一个包子，看着玉无缘一字一顿道。言下之意是，男人如何能说“美”，更不该与女人――特别是阿谁号称“大东第一美人”的纯然公主相提并论。

萧雪空从袖中取出一片银叶放在桌上，跟上二人。

“不消了，老板且忙去吧。”客人垂首，端起面前那碗白米粥。

“朴儿――”风夕拖长声音唤道。

两边大将那一刻不由都健忘了挥命令旗，弓箭手缓下了拉弓的手，刀枪手放下了刀枪，无不是想起了家中父母妻儿，一时心头悲怆，哪另有杀敌的锐气。

“随便走着便到了这里。”玉无缘道，回顾号召老板娘，“费事再来两碗白粥、十个包子。”

“多谢。”本来望着窗外的客人回顾道。

“哦？”风夕偏头想了想，然后了然一笑，“本来阿谁九泰赌坊是你开的，难怪被你发明。”

“朴儿，你干吗不吭声？”风夕不由留步，“是不是不欢畅我不给你买标致衣裳？我奉告你哦，我可――”她的话俄然打住了，只见韩朴抬首看她，一张漂亮的小脸上充满泪水，立时她不由有些慌了，“朴儿，你……如何啦？莫非我刚才敲得你太痛了？”

这一次，千万雄师循名誉去，便见东面数十丈远处的山坡上立着一道白影，虽看不清面孔，但衣袂飘飘，仿佛欲乘风归去的神仙。

皇朝看一眼萧涧，忽道：“我想你叫他雪空，他会更欢畅一些。”

那人目光扫过，见世人皆望着他，终是轻声道：“鄙人玉无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