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.十二章[第1页/共3页]
朱南羡如丈二和尚,尚未瞧明白面前这究竟是个甚么环境。
却越断越无法。
这么想着,顺口就问了句:“你不是受了伤?”
屋内一众三人齐齐跪地跟朱悯达见礼。
会试的好文章,的确多数出自南边仕子之手。
苏晋却不肯让步,她本日来,就是要从晏子言嘴里问出晁清失落当日的起因,激愤他是意猜中事,若这便怕了,何必犯险来这一趟。
直到听了这二人的来意,他才回了魂,看了苏晋两眼,轻笑道:“我还道你一个戋戋从八品知事,任暄如何肯由着你来中午门前问责本官,本来他是得了如许的好处。买卖做得不错,拿着本官的颜面去换十七殿下的情面,本钱不过是你的才学,他一本万利,赚得盆满钵满。只是可惜了当年长平侯兵马中原战无不堪,生出个儿子,竟是个四体不勤的买卖经。”
朱悯达微微扫晏子言一眼,叮咛道:“晏三,将地上的纸捡起来,呈与本宫。”
晏子言应了声“服从”,起家去拾策论时,脸上赤色已退尽了。
倘如果晏子言将策论本来呈给刑部,那么沈拓怎会猜不出这案子的另一头是十七殿下?
晏子言听出苏晋话里有话,嘲笑道:“依本官看,是你上赶着往案子上撞吧?”
言罢,晏子言大步流星地走到厅堂西角,先开灯罩,将手里头的策论往火上烧去。
起初十七来找他,说惹了皇兄活力,请他去劝,又提起应天府的苏知事也牵涉此中。正说着,东宫亲卫就来请十七了,说苏知事正在詹事府,太子命传他畴昔受审。
正这时,也不知是否是天意,堂门俄然被推开,带起的一阵风将拿写着策论的纸吹拂在地,方才从纸角燃起的一丝星火倏尔灭了。
这么一看,东宫与刑部,倒像在各查各的,互不相知。
小小知事,与她相干的大案,统共也就仕子肇事一件。
晏子言一时怒不成遏,抬起手想要唤人出去治治这吃了豹子胆的东西。
说着,回身自案头取结案宗,正要呈给柳朝明,忽又缩回击,一脸迷惑地问:“敢问柳大人是如何晓得十七殿下的策论是苏晋代写的?”
苏晋内心头窝火,这都甚么乱七八糟的?不是你自任暄处取了策论本来上递刑部,这才招来的都察院么?
他这一番话说得刻薄刻薄,但往细里一想,倒是参破此中事理。
晏子言又道:“那么敢问柳大人,若查实据证,要如何措置苏知事呢?下官但是传闻半年前那位代十四殿下执笔的司晨是被杖毙的。”
看来沈奚的话不假,南北两地的仕子确切存在差异(注),所谓的考场舞弊,或许真的只是曲解。
那里来的好几桩案子?
晏子言斜着又瞧苏晋一眼,感觉此人虽看上去清雅内敛,没成想竟有个杀伐果断的本性。仕子肇事当日,若不是苏晋命人将晏子萋绑了送回府,也不知他阿谁不知天高地厚的mm能闯出甚么祸来。
也是,的确该烧。朱南羡想。
苏晋没留意他提起这个,愣了一愣,才道:“养了数日,已好些了。”又续道:“刑部传话,好几桩案子悬而未决,下官不敢担搁,才赶着早进宫里来。”
仕子闹过后,晏子言质疑春闱有舞弊之实,皇上受命他为主审,连续数日都扎在翰林院,重断会试的卷宗。